这两句话一说,叶枫都听傻了!
虽然想到了这个县太爷肯定是个贪官昏官,可万万也没有料到,这家伙一句不问,就要对人施行酷刑!
所谓的三下见血,就是用板子交叉先打两下,重叠的血痕中央有个大血包,第三下将其打破!
然后对着这破损处猛打,很快就会皮开肉绽,将受刑人的臀部和大腿皮肉全都打烂!
这哪里是问案,上来就是要人命啊!
刘奎山也急了,大声喊道:“县太爷,你这还没问话呢,怎么就知道我是诬告!”
县令冷笑道:“我江某人判案从来不用问,只要一眼看上去便能明辨善恶!”
“瞧你长得一脸凶相,必是为非作歹之人!王三面相忠厚,一看就是谦谦君子,绝不会有错!”
“竟然敢顶撞我,重打八十!”
说完,从桌子上拿出火签,直接就扔到了堂上。
周围的衙役一拥而上把刘奎山按倒,一个人骑在背上,剩下的就要动手!
叶枫简直是忍无可忍,怒道:“住手!天底下还有这么问案的吗?无凭无据,仅凭个人臆断就要动刑?”
“若天底下的官员都像你这般,岂不是冤狱横行,百姓求告无门吗?”
那个江县令嘿嘿冷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公子哥,看来家里有俩糟钱,嚣张得很啊。”
“先不说别的,你们二人为何立而不跪,难道有功名在身吗?”
李阳半点也不着急,微笑着说道:“我
是秀才,庚子年在参加的乡试,乃是头筹。”
“当时的考官名叫张文海,是县里的文教,后来升任涿州霸县的县令。”
李阳这套词儿可不是瞎编的,不但是参加乡试的年份说得清清楚楚,就连主考官也都知道姓名。
那个江知县略略点头,便转向叶枫问道:“那你呢?有何功名在身?”
就这一句话,还真把这位世家公子给问住了!
叶枫乃是朝廷重臣的后代,都有世袭的爵位,根本不会参加科举。
可现在不能暴露身份,自己又没有功名,这下可就颇为尴尬。
江县令脸上浮现出怒容,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
大声喝道:“大胆狂徒,没有功名还不下跪,简直是藐视本官,藐视朝廷律法!”
“来人,立刻将其按倒,先打二十再说!”
叶枫瞅瞅李阳,却见李阳抬头看着房梁,显得是聚精会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蚂蚁打架,瞧着心无旁骛,根本就没有帮自己的意思。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就算我没有功名,那这个王三就有吗?为何他能坐在这里说话!”
“难道他就没有藐视朝廷律法,藐视你这个县令吗?”
江县令把桌子一拍,怒道:“什么朝廷律法,在我这儿全都是屁!老爷我让谁坐谁就能坐,让谁跪谁就得跪着!”
“跟我顶嘴,先把他的腿打断!”
这个时候,李阳可就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