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没有,不过……李阳马背上绑了一个人,都看不出模样了,但多少得有些眼熟。”
听到手下如此汇报,桂怀泰不由得满腹狐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别挥手示意此人离去。
这人一阵风般跑到门口,赔着笑脸说道:“驸马爷,钦差大人有请,小的我给您带路。”
李阳面色阴沉,倒背着双手别往里走,前面两位护卫点头哈腰地领着路。
不由得让人心生感慨,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哎呀,原来是驸马爷来了,老夫这病刚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桂怀泰早就站在二道门处,以他的身份地位,也算是远接高迎,礼数周全至极了。
李阳平时待人温和,可是今天却只是草草一拱手。
便说道:“大人,你若要治我罪,直来直去便是,何苦绕这些弯子?”
桂怀泰一头雾水,愣了下才问道:“驸马何出此言?前几日的误会咱都化解了呀。”
“化解?”李阳冷笑道,“我好不容易从琼州转运物资过来,本想立点功,在圣上面前也算不辱没这驸马二字。”
“你却嫉贤妒能,暗中撺掇乌甲营将我运来的物资尽数劫掠,用心何其良苦!”
“不就是怕我李阳抢了大人功劳吗?却不必使出这样的手段!”
李阳越是咄咄逼人,桂怀泰就越是心生寒意。
这眼瞅着就要大战在即,自己可是手握重兵,在南疆这三州把持大局。
要在这个节骨眼
上跟皇族的人横生枝节,皇上必定会往歪处想,说不定就会钻了牛角尖儿啊!
桂怀泰赶忙正色道:“绝无此事,到底是何人胆大妄为?只要说出名字,我立刻将他撤职查办!”
“不必了,人我已经拿了。”李阳说道,“就放在外面的马背上,命人带进来就是。”
桂怀泰把手一拍,吩咐手下把人带进来,不消片刻,张云已经被带到堂中。
可即便是自己的心腹爱将,桂怀泰愣是半天没认出来,只因为这张云早就被打得没人模样了!
只见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衣服裤子全都渗出血迹,一条条的鞭痕犹如蜘蛛网般密集。
往这脸上看,鞋底印子一层摞一层,不知道挨了多少圈踢。
脸肿的和猪头相仿,两只眼睛变成青紫色,眯成一条缝,根本看不出五官相貌。
桂怀泰犹豫着问道:“这人……到底是哪个啊?”
这话音未落,也算是福至心灵,张云恰好悠悠醒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主子!
“大人……我,我是……张云啊!”
说话时有气无力,声音气若游丝,可是桂怀泰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阵愕然!
“李阳!你即便是驸马也不能打我的爱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