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夫人,秀才爷今天喝多了,正所谓言多语失,说了不少犯忌讳的话,吓得我们只能把他藏在屋里。”
“现在刚睡着,就算是二位夫人进去,估计醉得也不能认人了,有什么事咱明吧?”
“大胆!”林初雪怒道,“我们夫妻之间说话,你在这瞎搅和什么?再要不让路我可急了!”
要说起牛二这帮人和林初雪也算是极为熟悉的,当日李阳在县城穷得叮当响,这些人就是老部下。
正因为如此,林初雪说话时也不会太过在意,那是有啥说啥。
看到这位夫人真急了,牛二只能连连后退,头上都冒出汗来,最后只得把路让开。
两位夫人抬脚就进了屋,就看到李阳和燕北山就站在屋内,脸上也都是尴尬的神情。
而且白天的时候明明是烂醉如泥,满口酒话,可现在李阳是神清气爽,哪有半点醉态?
“夫人,这夜已经深了,早些回去安歇,话咱明日再说好吗?”李阳赔着笑脸说道。
林初雪并不说话,而是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阳和燕北山,心里感到十分奇怪。
只见燕北山一身劲装,平时插在腰中的铁剑背在背后,腰里还挎了一个百宝囊,显得极为古怪。
李阳倒是穿着一袭白袍,可是衣服穿得极为潦草,像是匆匆套在身
上,而且腰部鼓鼓囊囊。
正所谓知夫莫若妻,林初雪不动声色,缓步走过去说道:“都这么大人了,穿个衣服还如此潦草。”
“你现在是朝廷的三品大员,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身份,切不可丢了体面。”
说着话,林初雪伸出双手,帮着李阳整理身上衣服,就像是一位关爱夫君的妻子。
可李阳却浑身的不自在,甚至躲躲闪闪,一脸的尴尬心虚。
“你说得也是,现在都三更天了,我和盈春先回去睡,有事咱们明日再说。”
“记住,万事皆要小心,你是咱们家的主心骨,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事啊。”
说来奇怪,林初雪本来是气势汹汹,像是要来兴师问罪,整理完衣服之后却一声不吭打道回府。
等出了门,楚盈春也感到有些奇怪,小声问道:“夫人,咱不是要和老爷谈事吗?”
却见林初雪愁眉不展,脸上犹如月朗风清,一看就知道心中早已释怀。
“这个李阳……估计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做事,他衣服底下藏有兵器,被我摸得清清楚楚。”
“白天佯装醉酒,晚上又要去干他那惊天动地的大事,我等女流之辈帮不上忙,只能彻夜为君祈福了。”
林初雪虽然有点小小的疑心病,却是一个知书达理,明是非的女人。
虽然知道丈夫今天夜里又要冒一番凶险,却绝不会和寻常妇人那样左遮右拦。
其实李阳如此机警的人,又如何不知夫人的心意。
在
屋内慨叹道:“我李阳有夫人如此,真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福气,此生夫复何求!”
“燕兄,咱们今夜就夜访鲍府,借狗官的头颅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