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慌张的时候,就听李阳问道:“怎么?你做了大官,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你和周围的人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二爷爷,仔细想明白再说!”
刘锡山可是个官场的老滑头,就看李阳双目炯炯,带着一股沁人的寒气,便知道自己可不能乱说话。
只能硬着头皮回道:“这个……是我老糊涂了,确实是二爷爷大驾光临,侄孙迎接来迟,还请恕罪啊。”
李阳顺手就把官印揣在了袖子里,回过头笑着说道:“怎么样,我就说在这有实在亲戚吧?万事咱都好商量。”
说句实话,甭说苗幼青等人,就是衙门中这些官差也都大眼瞪小眼,感觉眼前的一幕真是匪夷所思。
眼瞅着这位都御史大人老态龙钟,却伸手扶着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副晚辈的模样,看起来颇为滑稽。
李阳迈步走进院中,便问道:“我且问你,今天有没有抓了一帮人,都是当地的土著,就是刚才的事情。”
刘锡山赶忙回道:“确有此事,人都关在后面的牢里,是当地士绅送来的。”
“立刻把人带来,这些人和我有生意往来,我就在这里问话。”李阳说道。
眼看着大堂中设有衙门主位,当即也不客气,三两步走过去,
在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好。
刘锡山战战兢兢,连座位都不敢碰,只是在旁边垂手而立,如同个小跟班的模样。
那些官差有几个机灵的,赶紧跑到牢里把人都带了出来,只见苗威等人都戴着枷锁,个个身上有伤。
苗幼青在旁边看了,不由得心痛万分,大声喊道:“你们为何抓人?他们犯了什么罪!”
刘锡山知道这女子是和李阳一起来的,说话的时候也加了几分客气。
琢磨了一下,便说道:“当地士绅把人送来的,说都是一些私盐贩子,一同缴获了不少私盐,就放在后面的库房。”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看李阳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摔!
“啪!”
“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些盐都是我千里迢迢运来的精盐,这些当地土著怎会制作?”
“这次来是要把盐送到盐务衙门,请官府以市价收购,从此以后,这桩生意就交给当地土著来做!”
面对李阳这个顶头上司,刘锡山哪敢放半个屁,只敢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苗威等人也被去了枷锁铁链,后面的盐车也都推到前院,开始过秤,不多时已经交接完毕。
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塞在手里,苗家父女依旧觉得犹如在梦中,没想到这件事办得也太顺了!
正在高兴的时候,却看到院门口走进来几个人,全都是穿绸裹缎,正是当地的土豪劣绅。
看到本应被抓起来的苗威不但没事,反而要拿着钱走,都不由得勃
然大怒。
“刘大人,你这是干啥?为何将这盐贩子放走?你既然收了我们的钱,那就要把事办好!”
“否则的话,我们就要联名上告,把你平时收受贿赂的事情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