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但他们的酒量都很好，没过多久，便像是没事人一样。
“季风学弟真是优秀啊，年纪轻轻就开公司了。”
纪宁也不好意思只抿一口，只能蹙眉喝下了一大半。
她们的身上往往被打上了“玩得开”这个标签。
季风：……
徐铭三人对这件事不知所云，他们这会儿正是兴起的时候，趁着醉意，对季风打起了招呼：
“老季，走，继续玩啊，带你洗脚去。”
徐铭很明显是喝上头了，他对自己家兄弟着实不错，玩啥都带上兄弟，哪怕知道季风很有钱，也不会例外。
没道理，他画画没什么声音的……
今天确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被季风敬酒的纪宁下意识想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接下来她做的任何事情，都会为自己找借口……”
她细心的给纪宁摆上一些姿势，解开了领口，露出里面的bra带子，再搓了搓纪宁的脸，让她两颊显露出一种不正常的驮红。
“学姐过奖了，来，我再敬你一个。”
见到季风高挑的背影，叶雨薇停下了脚步，远远的多看了一会，嘴角也渐渐向上勾起。
“我去下洗手间。”
到了房间。
徐铭把最后的酒倒进杯子里，一搂季风脖子，语重心长起来：
霍华洲小心翼翼的问道，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太可能惹事的。
比如……
季风的话语很平淡，甚至有点冷漠。
其实女生独自来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就要有所觉悟了。
打招呼的两人还挺帅，只是其中有一个是黄毛，纪宁不太喜欢这种造型。
“明白。”
季风的眼角弯了弯，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对纪宁示意了一下。
季风摊摊手：
“我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找女孩子搭讪，有病吗？”
“没事儿，我腿不方便，平时就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家里也没什么人，平时跟我说话的就纪宁一个，有人来我还挺高兴的。”
其中一个是纪宁的，还有一个不认识，不过大概率是她男朋友的。
“看来学姐的条件有点困难。”
随后，便跟着季风他们来到了夜愿的酒吧区里。
“哥，这短短的俩小时，我是真心爱她啊。”
“乱了点，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弄点水。”
“走吧，进去喝一杯。”
“嗯，好。”
当然，他们没有出现太过生疏的情绪，似乎大家都有着隐隐的默契。
“我和她提过分手，但她没同意……”
黄毛看了一眼黑毛，觉得她是在撒谎，第一次来放不开，继续搭讪：
“朋友？也可以让你朋友一起……”
黄毛的声音突然被人打断：
“晚上吃了几个菜啊，就要和我一起？”
季风其实没有正面回答叶雨薇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不过叶雨薇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你想想啊，老季，谁去管过她们，谁去管过这些姑娘？
一开门，季风便看到一个独自推着轮椅的男人。
“是啊。”霍华洲重重的点点头。
听到这个声音，被黄毛纠缠的纪宁心头一松，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大声喊出来：
“季风学弟！”
酒局结束，纪宁已经醉倒，靠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们认识纪宁？她不在，额，你们进来说，进来坐。”
只要不开口，那就还是朋友。
“运气？呵……”
“嗯，背叛，都是从侥幸心理和高估自己开始的。”
“大头和其他两个人跟进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叶雨薇在酒桌那没见到季风，猜到他大概在门口等着，便拎着他的衣服朝门口走去。
“老季啊老季，你这个逼终于知道请我们喝酒了，进去喝两天稀饭，感觉如何？”
“嗯，你自己看着安排吧，不用着急，他是律师，应该很警惕，你先结识着就行。”
【好的，我现在过去。】
眼下的情况让纪宁有些惊慌失措，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腕：
“不用了，我约了朋友。”
有E座，通常代表着一层至少有5户人家，房子应该很小。
在纪宁胡思乱想时，徐铭和张超他们走了过来。
突出一个专业！
一旁的顾奇盯着看了会儿，忍不住开口：
“小叶，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季风：？？？
“什么鬼？我有不和女生说话的情况吗？”
小叶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到滴水不漏，但跟了温暖做了那么久的事，还是有些经验心得的：
“顾哥别多想了，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喝一点，都是鸡尾酒，没什么事的，你看我喝这一杯，屁事没有。”
等叶雨薇拍完照，顾奇这边才重新开口：
“小叶现在跟着季先生混，感觉怎么样？”
叶雨薇侧目看了看顾奇，半晌丢出一句话：
一旁的叶雨薇用手肘蹭了蹭她：
季风翻看了一下叶雨薇拍的照片，随后找了一些发给自己。
或许是太久没有纪宁之外的人和他说话，霍华洲显得很健谈，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他和季风两人说了很多。
还没等季风回答叶雨薇的问题，对方就回复了一个问号。
大家伙来这里都是玩的。
我太需要钱了。
连纪宁自己都没意识到，从侧面的某个角度看过去，她就像是在和季风耳鬓厮磨，说着情侣之间的悄悄话一样。
【是啊，不过学姐不用担心，正规的地方，而且还会有其他女同学的。】
路上，顾奇穿着季风的外套，扛着纪宁。
我太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了。
季风此时确实在和窦丁通电话：
“你怎么和江思文接上头的？”
像季风这样的人，会看不出自己的心思么？
叶雨薇混迹夜场许久，自然知道女人喝多了是什么德性。
有些画季风也感觉画的很不错。
他眉目清秀，头发很短，应该就是推子推掉的短寸，头上有些豁口，看来是理发师的技术不太行。
这不，我今天和同学聚了聚餐，就准备一起过来感谢一下她，纪宁学姐在吗？”
可以说，她给纪宁摆的所有姿势，都是一眼真。
“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好大儿出不来。”
“说的也是。”叶雨薇想了想，感觉确实如此，季风都有温暖了，一般女孩也看不上。
可纪宁真是第一次来。
两人形成了一种默契的沉默，一时间无人吱声。
正规？正规个屁。
“穷不是理由……”
好好好，我的兄弟都是会办事的。
都到这种时候了，纪宁也不太可能走，她感觉到了季风的接触，却没有很抗拒。
“我和纪宁都是江城的，我们是高中同学，都谈七年多了……”
“出车祸这种事情都能让你碰到？你运气还真不错。”
叶雨薇：……
“季风，你觉得做出这种选择后，她一定会堕落下去么？”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上次去过的那个农贸市场赶去。
季风又沉默了一阵，眼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她也不会质疑季风的决定。
她走到E座门口，按了按门铃。
季风：……
叶雨薇见季风没有行动的意思，有些疑惑：
在他们走后，季风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季风看着门口叠放整齐的袋子，突然犹豫了一下：
“算了，先别发图片了，进去看看再说吧。”
她能感觉到叶雨薇一直在喝酒，而且和她喝的种类完全一样，她喝一杯，自己喝半杯。
叶雨薇说这些有点像是解释，但季风只是微微摇头：
叶雨薇听了之后咬了下嘴唇，因为她也有过类似妥协的经历：
“顾哥辛苦了，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你给我做一下开房记录什么的。”
季风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只能让自己人来做。
“我不去。”季风直接拒绝。
季风：？？？
之后他和霍华洲又看似随意的聊了起来。
咚咚咚！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了一个男声：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啊，稍等一下，马上就到……”
……
季风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丢给了顾奇：
悄悄进行一下自我批判，叶雨薇渐渐靠近季风，大概判断出季风是在和窦丁通着话。
“周森他们已经发来了纪宁的地址。”
片刻，季风突然笑了起来：
“你好，华洲哥是吧，我叫季风，这几天纪宁学姐帮我处理了个案子，这事可多亏她了，要不是她我怕是要进局子。
而现在的她，戒了烟，洗了牙，整个人看上去精明干练，已经很难从她身上看到过去那个小太妹的影子。
人生中逆天改命的机遇，其实就那么1-2次，努力不一定会有结果，但如果每次都很努力……
“嗯，去她租的房子吧，我想先见见他的男朋友。”
这里不比舞池区那样喧闹。
“如果真的是为了接近我，答应是必然的事情。”
见到霍华洲，让季风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挣钱给她老公看病的夜场姑娘。
季风没有说话，叶雨薇也在这个时候看了季风一眼，原本的打算已经莫名中止。
生存和生活的区别，要分开！
“用哪张图片吗？”
驻场的歌手偶尔唱两句民谣，吴侬软语，听不清楚。
季风：？？？
“两位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了，顾哥。”
只是在意识到自己笑了之后，她又连忙收敛起来。
纪宁惦记着自己猎手的身份，却不曾想，高端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霍华洲看到两人愣了愣，他原本以为是纪宁回来了，没想到是两个陌生人。
随着季风的几个舍友到来，一行人便开始了彼此之间的推杯换盏。
纪宁等待了大概50分钟，已经连续拒绝了两波人了，她这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在夜场里很受欢迎。
跑江湖的人其实都知道。
大家伙随意的聊着天，喝着酒。
“我知道了。”
以前的叶雨薇虽然也很漂亮，但总给人一种脏脏的感觉。
季风看到纪宁回复的消息，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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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子里面闹事，那你就是打这里老板经理的脸。
“额，小叶！”
说到最后，霍华洲的眸子黯淡，语气也塞满了生活中难以下咽的苦涩。
“华洲哥别忙活了，我们不渴。”
“额，抱歉。”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
而人一旦开始给自己找理由，她对感情的敬畏心和道德底线就会逐渐消失。
这些夜场玩家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冲突，他们就是来玩的，来约炮找乐子的，玩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顾奇也在这时候随之到来。
下了车，两人弯弯绕绕的来到了一栋老破小前，按照大头他们调查好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站在这里，又没有男伴护着，很容易就会遭遇其他客人的搭讪。
顾奇听到自己的手机响，却没去看，只是很恭敬的对季风点头：
“放心季先生，一切都会按照您的要求安排。”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叶雨薇之前说的话，有些傲慢和偏见。
当一件事，一个人不是他猜想的那样丑陋。
他，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