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义阳这边平静了几十年,现在似乎不太清静了啊,妖兽,邪祟,南楚,再加上一个不安分的白石门和不省心的凌云宗,怎么就都汇聚在这义阳来了?”
你们要求人家九莲宗介入调查,现在人家来了,你却先怂了,这说得过去么?
深吸了一口气,吴天恩面色沉重:“师弟,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无论多么难,多么危险,也不得不为,鹿照邻这样不明不白的遇害,我们若是没个交代,我们如何对派中门人弟子解释?日后掌门出关,我们又如何交代?”
“哦?师弟为何这么说?”
乔准的话是由衷之言,吴天恩也不得不承认在理。
“仙人跳?”乔准吓了一跳,“凌云宗的人居然在自家地盘上被人用这种方式给宰了?那女散修是哪里来的?”
乔准这么一说,连先前还不太在意的吴天恩都觉得好像还有点儿像这么回事,想了一想之后他还是摇摇头。
义阳南部的蓼县和鄳县是整个大赵最东南一隅,和南楚紧邻,西北面与朗陵府接壤,东北面和霍州府紧邻,像一个犬牙深入到南楚境内。
见吴天恩这般说,乔准也一样惊讶。
“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入了我们重华派,就让他悄然以在外浪荡无果回乡的形象回去,这太正常了,如果他没有九莲宗推荐给我们,本来也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去,这不正好贴合他的身份,回去以本地人身份完全可以胜任这个任务,这比我们一窝蜂过去要更安全更有用,……”
见吴天恩沉思不语,乔准又道:“那个女散修也不见了踪影?”
“据说凌云宗这个练气七重的弟子也只有七十岁不到,颇有天赋,但性好渔色,此番去蓼县据说是一个女散修私会,结果遇袭身亡,颈部被撕裂,咽喉断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底裤,……”
而这一带又是三千里禺山的腹地,淮渎出其间,向东绵延数千里入海。
“那你的意思是……?”吴天恩也知道问题棘手。
“他是咱门派中记名弟子,我们当然要关心爱护,但作为记名弟子,也理所应当为门派分忧,我相信师兄和他好好说一说,他应该明白怎么做最合适,而且我感觉此子颇为做事极有条理,或许在修行天赋上未必有多好,但处理寻常俗务却是一把好手。”
“这么说又是一桩无头公案?练气七重都被杀了,师兄,伱说咱们这一趟……,”似乎感觉到吴天恩脸色难看,乔准赶紧又别开话题:“那九莲宗的易初阳怎么说,他那几个人加上凌云宗和咱们的人,可有些够呛。”
吴天恩摇摇头,“据说本来是邀约孙纯阳一起去卧云铺北边的重云栈道去狩猎,结果就出事儿了,那个女散修失踪了,究竟是死了,还是被人掳走了,或者被妖兽邪祟给吞噬了,只有天知道了。”
“又是南楚那边?”乔准忍不住咂了咂嘴。
能袭杀一个练气七重弟子,就意味着看起来来了这么多人,除了易初阳和吴天恩以及凌云宗两个筑基强者外,其他人都随时可能面临被直接斩杀的危险。
“查访肯定是要做的,但是我们去年就和凌云宗已经查访过了,并无多少线索,现在大家心思都在卧云铺这边凌云宗弟子被杀上,估计就算是九莲宗的人也难以分心来过问去年鹿照邻遇害的事儿,所以我觉得要不我们先还是和九莲宗的人集中在一起,蜂桶岭那边不妨让那个陈淮生先去打探,……”
灵根不佳,年龄太大,都二十了,还能入道?
师兄对此子印象这般好?
见乔准意似不信,吴天恩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这种直觉,笑了笑:“师弟不信,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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