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伯,这事儿恐怕就要几位尊长来决定了,从未有过唾手可得的利益,一座灵山意义何其巨大,妄想不付出代价,就拿到,恐怕难度不小。”
陈淮生很坦然地看着对方:“当然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只不过很渺小,就算是某个九莲宗的宗支对咱们非常景仰,愿意归附或者如凌云宗那样并入咱们,但如果我们不能展示出足够的强大,只怕也无法实现。”
陈淮生的这番话也让商九龄和朱凤璧深以为然。
一座灵山要想拿到手,还是有主之物,无论是九莲宗的这个宗支,又或者外部对这座灵山垂涎三尺的势力,只怕都不会轻易将这样一块肥肉拱手让人,唯有实力和铁血,才能赢得。
“但我以为值得,现在白石门的势力仍然在膨胀,短期内恐怕我们无法重返朗陵,相较于与白石门殊死拼搏夺回朗山蟠山,我以为也许拿下九莲宗某座灵山才是我们重返大赵的唯一机会。”
陈淮生看着丁宗寿:“起码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是如此,除非我们暂时不考虑回归大赵寻找一个合适立足点,否则只能选择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陈淮生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更认可对方的智慧谋略了。
陈淮生思路越来越清晰,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判断和意见无法左右商丁朱三位,如果三人不认同自己的观点,一切也都是枉然。
“没错,玉菡宗肯定有这方面的幻想,但是如果我们能表现出足够实力,同时让其明白,即便是清光道得不到他们,那星火宗也绝不会让其生存下去,九莲宗各宗支是灭定了,也许他们就会冷静下来,做出明智抉择了。”
“玉菡宗就会站在我们一边么?”丁宗寿冷笑:“淮生,你未免太一厢情愿了,没准儿玉菡宗就指望着我们与清光道两败俱伤呢。”
似乎是被陈淮生的话所触动,商九龄目光望向朱凤璧和丁宗寿,丁宗寿有些迟疑,而朱凤璧则是缓缓点头:“觊觎重阳山的,如无意外,应该是清光道。”
商九龄也有些迟疑,看了看朱凤璧,“凤璧,你意如何?”
丁宗寿无言以对。
“紫萏宗与我们一样关系疏远,真正与我们关系稍微亲近一些的恰恰是元荷宗和汐芸宗,而这些都是天云宗和大成宗的囊中物了。”朱凤璧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这是一个矛盾,不战,半点机会皆无,可要一战,万一未能得手,也许就白白牺牲付出了。
这无疑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他很清楚回归大赵对商朱二人诱惑,但对自己又未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