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雷法的发动,左手屈指三弹,阴冥鬼箭也瞬间爆射而出。
滚动的雷电瞬间撕裂了筑基三重修士的灵力护盾,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而紧随而至的三记阴冥鬼箭趁势突进击中对方已经丧失了灵力保护的道体。
饶是对方也是筑基三重,但是在心胆震慑之下,又被陈淮生一上来就以全力相搏,发动了雷法中境击破护盾,而阴冥鬼箭更是将阴寒之力发挥到了极致。
喀喇一声,连整個头发胡须和衣衫都凝变成一具冻尸的躯体轰然倒地。
在陈淮生发动的同时,唐经天手中的长剑也已经祭起,化为一道温润的剑浪,喜欢而过,紧随他的道侣古韵春也发动了一道金性术法,一道亮金色的锥刺盘旋而出,配合着唐经天掠过的剑浪从侧翼突然刺入。
那名手忙脚乱的炼气八重甚至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声,发动的灵力护盾被剑浪撕裂,而那金色锥刺从肋部刺入,瞬间大口大口的血沫便从他口鼻内涌出,身体也如同一滩失去了支撑的烂泥,委顿在地。
赵嗣天和任无尘也是如此,任无尘发动的鬼莲缠绕虽然成功束缚住对方,但是对方是练气六重的修士,轻而易举就用灵力强行撕裂了鬼莲,一击反冲之锤发动,反而将任无尘打成了滚地葫芦。
不过赵嗣天却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本身就是要历练任无尘,关键时刻一记风凌杀,带着冰冷的霜刀切割入对方颈项,将对方斩杀。
宣尺媚则是与凌凡联手合击,双双发动法术,漫天的火焰从地面席卷而起,一道黑色的木藤窜入一个正在躲闪的炼气五重体内。
炼气五重的修士躲避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木藤模样的暗黑之芽刺入自己体内,自己身体迅速老化枯萎。
他一方面要抗衡火焰焚烧,另一方面却要抵御木性法术的侵蚀,显然难以为继。
只是几息之间,那名炼气五重便被蚀魂鬼藤彻底吞噬,化为一堆白骨。
几个负责推车运送的道种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大小便失禁,瘫软在地,抱头求饶。
胡德禄和赵良奎二人在联手击杀了一名炼气四重之后,也好不客气地将其他人格杀,然后迅速将车上的几袋灵砂扛在肩头上,准备撤离。
一万多灵砂看起来也就十多个专用囊袋装盛,但实际上却不轻。
一粒灵砂价值相当于三十三颗灵石,体积甚至比一颗灵石更小一些,但重量却大致相当于十颗灵石,也就是接近一两重,一万多灵砂,就是两千多斤,而且这种富含灵力的灵砂储物囊中很难装下,装得下这两千多斤也够呛,所以胡德禄、赵良奎、凌凡加上唐惊天那名炼气六重的师弟四人一人扛了三袋。
一口气斩杀了对方七名修士,但实际上也就是几息时间,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了洗劫,苟一苇则仔细地查探四周然后开始抹掉袭击可能暴露出来的有些细节证据,这一点也相当重要。
虽然并不惧怕日后真正被月庐宗察悉,但是能够避免还是最好,能让月庐宗陷入怀疑和混乱中一段时间,最好能嫁祸给别人,那是最好不过。
苟一苇现在做得就是这活儿。
小心翼翼地在车辕下丢下一个扳指,然后又在甬道一头角落里用发动一个法术制作了一个印痕,就像是搏杀之间无意留下的一般,没有太多时间,苟一苇才遗憾地拍拍手撤退。
一行人鱼贯而出,沿着原路急速撤离,只要撤出鱼市,便迅速沿河向北急返,从蒲口渡西渡撤离。
不过未等众人离开栅栏,便听见了从东北面传来了强劲的气机激荡声,直传九霄。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他们一听便知道这是高段位的修士在交锋,法术的爆发带来震荡的灵力引发了周边气机感应了。
不用猜,就应该是碧蛟元君与来人动上手了。
陈淮生也没想到钱百川来得如此之快,就算是那筑基修士发出警讯,但等到东河寨上的人发现警讯再去禀报,好歹也要一盏茶时间吧,自己这边已经相当快了,几息之间就解决了战斗,但没想到还是来的这么快。
他却不知道是渔场那边因为售卖灿花青鳙时的僵局让那边杜兴宗提前就让下边人去示警钱百川,而钱百川刚从东河寨御风而出,就发现了这边警讯再起,便直扑过来,正好对上了一直在栅栏外埋伏应对的碧蛟元君。
接受了任务碧蛟元君就没有打算这么清闲地过了,就算是月庐宗的修士不来,他也会打算去鱼市搅和一遭的。
来都来了,不找点儿事情做,岂不是浪费精力跑这一遭?这不符合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