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衍心脏骤缩,下意识伸手想抓住舒云澜,却只令伤口再度大量出血!
“王德邈!”
可怜的王院首,刚以为逃过一劫,就又立马被抓紧去救治第二位病人。舒云澜虽不似闻君衍伤势重,但体力和神思双重耗损过度,已是昏迷不醒!也是危险!
长公主此时对舒云澜的那丝不满,悉数化为无奈。
这两个孩子,真是半点不知道心疼人!
王德邈救治舒云澜自是不在话下,只是,“这位夫人怎么会,怎么会……”
“如何?说!”
王德邈噗通跪下,觉得自己的老命迟早被长公主拿走,低声道:“这位夫人仍是处子之身!”
长公主愕然,随即面露冷色,“守口如瓶,否则本宫杀你易如反掌。”
“是!”
皇上赐婚至今七年,竟然从未圆房,这往大了说就是欺君!王德邈觉得自己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命再硬都发苦了。
长公主却冷静下来,她自是清楚舒云澜最想要什么赏赐。
当日给舒云澜赐茶的时候,明是点醒,实则是要她知难而退,却想不到她搏到了这一步。
而且竟还是处子……
可见舒云澜是从未想过要依仗忠勇侯府,依仗男人,所以不留后路,至始至终只指向一个目的。
好一个舒云澜!
着实大胆,也着实世间罕有!
长公主看向双眸紧闭的舒云澜,“你于本宫和衍儿都有救命之恩,你既如此决心,本宫就助你这次机会。希望你明白要面对的是什么。”
……
乾帝在龙隐山遇刺,舒云澜救驾的消息被严密封锁。考虑其中兹事体大,乾帝细细斟酌了调查的人选,回宫后便秘密召来还未任职,一向在朝中无党无派的周清叙,要他暗中找出主谋。
周清叙心事重重走出御书房,却被御前侍卫总管曹公公叫住。
“周世子。”
“公公有礼。”
曹公公笑着将一个长条锦盒递给周清叙,“皇上命老奴将这个给世子,世子可从此入手详查。”
周清叙疑惑打开锦盒,看到里头的啸天长弓不禁愕然,“曹公公,这事莫非和舒云澜有关?她如今人可是在宫中?”
曹公公微笑,“老奴不敢妄言,请。”
周清叙拱手将锦盒收下,他进宫前就听闻消息,说舒云澜已经回京,且被长公主带走。消息从哪来的不得而知,真假也存疑,但此刻周清叙却觉得消息应该是真的。
若是这个消息落入平南王妃耳中,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周清叙道:“公公,还请替我转告长公主,微臣有事希望能当面拜禀长公主。”
曹公公点头,转身离开。
周清叙出宫等消息,没等来长公主的传令,却听闻平南王妃连夜进宫面圣,要求长公主交出盗犯舒云澜!
内宫,长公主听完太监禀告,转身看向屏风后的人。
“平南王妃的为人我了解,她虽有心跟本宫较量,但敢如此明目张胆要人,定然也是准备好了确凿证据。”
舒云澜从屏风后走出来,她早已清醒,如今梳洗一番,风姿焕发。
“多谢长公主替民女散出消息,平南王妃来得正好。”平南王欠将军府的,就拿先平南王妃抵一抵。
长公主道:“希望你真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