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做到。”
舒云澜咬牙,想说他已然食言,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看着她咬唇的动作,却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
闻君衍玩味道:“你想说我食言?”
他说着,手指勾动她的腰带,目光中的意味绝非善类。舒云澜无论如何不肯说,说了,反而遂他的愿能彻底食言。
闻君衍手勾住她的腰,附身狠狠吻住她的唇瓣。他的亲吻来得霸道,疼得舒云澜双唇发麻,口中的津液仿佛都要被吸干,呼吸都不由得自己。
呢喃间,他哑语了一句,“这是你同意的。”
舒云澜心神一荡,她是同意过亲吻,可是绝非是这样的掠夺折磨。舒云澜用力咬住闻君衍的唇瓣,她下了大力气,顿时让他吃痛,血在两人之间蔓延。
闻君衍抬头,嘴角破着口气,鲜红惹眼。
舒云澜气怒地看着他。
闻君衍嘴角一弯,却低头继续。
……
周清叙带着太子到将军府,却得知闻君衍已经带着舒云澜回了都督府。
“不好。”周清叙面色一沉。
太子却觉得已经无碍,“衍儿有时候爱胡闹,既然已经回都督府,那就是无事了。”
周清叙正要再游说太子去都督府,就见闻君衍策马而来。如今天微微亮,众人还在睡梦中,他却敢大摇大摆地当街策马,简直是狂放至极。
闻君衍从马上下来,周清叙一眼便看到他嘴角上的咬痕。
周清叙眸色顿冷,“闻君衍!你把舒云澜交出来,否则我定不饶你!”
说罢,周清叙直接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太子想不到两人居然动手,他自来是知道闻君衍对舒云澜心意的,也认为舒云澜对闻君衍同样有意,所以虽觉得荒唐了点,但却符合情理。
太子道:“衍儿,你今晚的行事确实不该,救将军府的人,也不该弄出那么大动静,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太子教训得是。”
闻君衍施施然应下,可在周清叙看来,分明是挑衅。偏偏闻君衍一把就折住了周清叙的剑,眼中的轻蔑清晰可见。
周清叙顿时将内力注入剑之中,和闻君衍对打起来,闻君衍自然不会让他。
两人随即当街对打。
太子赵胤礼在旁边看着,气怒不已,“闻君衍、周清叙,你们速速收起兵刃!”
可两人有心一较高下,尤其是周清叙,无论是朝堂还是情场,他自负文武双全,却都输给闻君衍,压抑许久的不甘尽化作剑招,招招致命对向闻君衍。
闻君衍对周清叙同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他很清楚舒云澜对“清河公子”四个字的认同,出身名门,品行高洁,玉朗风清,还是当今状元,这样的世家公子谁能拒绝,而这些,是他一个庶子出身的罪门之后不可能有的。
两人一时竟然难较高下。
赵胤礼也是吃惊,以周清叙之能,就算统帅三军恐怕都没人会不服。
闻君衍却是嗤笑一声,手中的剑翻转,剑招顿时如影般迅速,变化万千,又快又狠,竟突然打得周清叙招架不住。若说周清叙是君子剑,那闻君衍便是伏尸剑。
只听咣当一声,周清叙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闻君衍却并未立刻收剑,而是剑锋一动,斩断了周清叙的发冠,顿时“清河公子”的气度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