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澜又将书丢到赵君衍身上,“宁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听说此人心胸极为狭窄,又拥兵自重,更兼心狠手辣,你可有应对之策?”
赵君衍嘴角微弯,将书捡起,好脾气地递给她,“夫人觉得,楼宇如何?”
“自然不错。”舒云澜道:“莫非你想把他收归所有?”
赵君衍叹息道:“我是有此打算,但楼兄对宁王忠心耿耿,恐怕不容易。只是若是他再待下去……”
“你是说,他会有性命之危?”
“宁王重用他,却并不器重他。”
舒云澜想到刚才宁王看楼宇的目光,有时候确实带着杀意。只是楼宇常年跟在宁王身边,希望有所防范应对吧。
……
香覃腹部流着血,被周显德抬放在宁王面前,半点脸面都没给她留。
周显德道:“父王,这等毒妇,应该立刻将她休了!”
宁王锐利的眼神落到周显德身上,周显德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低下头却又鄙夷地看了香覃一眼,等着看她笑话。
香覃浑身冰冷,颤抖地看着宁王,“王爷,南昭王府虽然已经失去西南,可是、可是终究还有、还有……”
“你放心,本王不会让显儿休了你。”
香覃听这话,却不敢放松,“还请、王爷……指点。”
“你缺乏教养,是南昭王府的错,但宁王府绝对不会出有问题的儿媳。你犯了错,自当自尽以全宁王府名声。”
香覃听闻这句,再顾不上伤势,连滚带爬地跪在宁王面前。
“王爷,我不想死!我再也不敢了,王爷!”
周显德看着她脚下流的血,再看父王冰冷的神情,都不由得觉得胆寒。
宁王却毫不动容,“你想活,就替本王做好一件事。”
“香覃任凭王爷吩咐!”
“想办法从秦王妃口中套出消息,看秦王究竟有何目的,或者把柄。”
香覃脸色白如纸,又疼又绝望,“可我与秦王妃如今势同水火,她又怎么会告诉我?”
“这是你的事,求也好,哭也罢,你们妇人总不能连这点手段都没有?”
香覃疼得几乎要晕厥,可是她不敢,她强行咬住自己的唇瓣,“是、是,我一定替王爷打听来有用的消息。”
宁王不喜再闻血腥味,摆手让香覃离开。香覃只能迈着流血的步子,一步步走出主院。她走后,宁王便让人换了毯子,又让人叫来了楼宇。
楼宇一直在外头待命,他已经做好了接受王爷的处罚。
周显德率先指着楼宇跳脚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帮着秦王对付宁王府,就算是养一条狗都知道忠心,你却是连狗都不如!”
楼宇跪着道:“属下愿意接受责罚。”
宁王却走到楼宇面前,面上温和含笑,将他扶起,“你何错之有,若非你,今日秦王岂能善罢甘休。楼宇,本王要借你一样东西一用,你觉得如何?”
楼宇顿时浑身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