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沙却还觉得不够,又重新想要将夕流折磨醒。
门外,一道身影皱眉站着,“三皇子这么做,多长时间了?”
“禀安驸马,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了。太医嘱咐,三皇子眼下应该休息,可殿下……”
舒笑安眼眸微敛,听着里头的声音,就知道夕流被折磨得如何惨烈。
这人他知道,云澜救过,二皇子也有意拉拢。
舒笑安道:“跟三皇子说,我有要紧事跟他说,让他尽快出来。”
“是。”
那人本来不敢打扰拓跋沙雅兴的,但是有安驸马开口,便没有顾虑,当即推门进去。
“滚出去!”
“三皇子,安驸马有要事相商。”
正拿着刀准备在夕流身上刻字的拓跋沙顿觉得扫兴,停下动作,将匕首一扔,起身就随意披了件衣服衣服便往外走。身后的人急忙拿着衣服追上。
拓跋沙能这么快恢复,正是多亏了被舒笑安的人发现带回。
所以眼下,他不能不给舒笑安面子。
拓跋沙随意地踏进威虎厅,“安驸马有什么事着急见本皇子?”
舒笑安看他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嘲讽,面上淡淡道:“我已经将三皇子无恙的消息报回朝廷,不过三皇子为何会好好的在西南驻守,却跑来西北,还损失惨重,恐怕还得有一个能信服的理由。”
拓跋沙冷笑地看了舒笑安一眼,“不愧是二哥的人,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捅本皇子一刀。”
“三皇子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拓跋沙道:“你还想说什么?”
“守鲛人落入了秦王手中,以那些守鲛人容易信任别人的性格,恐怕会对秦王和盘托出。”
“嗤,他们能托出什么?”
舒笑安没说话,只是看着拓跋沙,拓跋沙猛地反应过来,“是那些财宝!本皇子用尽手段他们都不肯说,凭什么会告诉赵君衍!”
“就凭三皇子残杀他们半数以上族人,这种血仇,就算他们再容易信任别人,也绝不会松口。而秦王不同,尤其秦王妃,定然会替他们好生收敛族人的尸体,尤其是守鲛人族长……三皇子别忘了守鲛人的习俗。”
“本皇子比你清楚!”
拓跋沙咬牙,他之前残杀守鲛人,就是知道这个习俗,所以想让他们开口,但是想不到,守鲛人居然宁可和同族人的尸体共处上百日,眼睁睁看着腐烂化为白骨,都不肯屈服!
舒笑安嘲讽道:“三皇子如果不是那么残暴,相信守鲛人早开口了。不管怎么说,这次守鲛人定然会将入口告诉秦王,三皇子如果想翻盘,就得从秦王手中抢得先机。”
拓跋沙自然清楚,这次他带了两千名士兵,没有命令就偷袭,原本能在西南力挫淳于烈立功,不想却因为舒家军的支援,致使他只能仓皇带人到西北谋划。
又再度败于赵君衍手中!
如果他就这么回朝,那就彻底败了,但若是能找到守鲛人一族的财宝回去,就另当别论。
拓跋沙心中已有决定,却又戒备地看着舒笑安,“安驸马,你为何要帮我?你可是二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