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程风又将一些要点仔细记在心里后,便将信放在烛火上烧了。
……
周清叙被流放到西南,但他朝中还有亲信,按照亲信寄来的信中所说,皇上这次派洪大人出使东昌国,还另有目的,似乎是要找什么人。
“清叙,你以为皇上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一同被贬的范阳伯细细琢磨,他在找回京的机会。
若是能帮新帝将人找到,那就可以顺水推舟请旨回京。
周清叙如今在西南任鼎泰城太守,每日兢兢业业在忙鼎泰城的防城工事,眼下也正在书房看图纸。
闻言,他头也不抬道:“无论皇上想找什么人,都与我们无关。”
“你放弃回京,我可没放弃!这西南边陲,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范阳伯苦心经营,才成为中枢重臣,一朝被贬,竟然一撸到底,怎么甘心。
周清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岳父大人还是不要插手此事的好,能够在西南苟且,已经是圣上最大的仁慈。”
“你、你就甘心如此拱手让人?”
周清叙嘴角弯起一丝嘲讽,“有什么不甘心的。秦王夫妇立下功劳无数,也只落得死无全尸的结果,再看海兰王,孤家寡人,幽禁海兰岛……我们该知足了。”
范阳伯见周清叙斗志全无,失望不已,“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浅浅,还有她腹中的胎儿着想!”
周清叙从地图中抬起头,看向范阳伯,“胎儿?”
范阳伯笑着道:“你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