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戾太子只想被废(我知鱼之乐)_第232章 咱们又不是头一回欺君(1 / 2)_我戾太子只想被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32章 咱们又不是头一回欺君(1 / 2)

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闳的阑尾炎应该是慢性。

    慢性阑尾炎主要是以疼痛为主,暂时还没有出现那些致命的并发症。

    不过刘据心里清楚,慢性随时有可能发展为急性,而急性就算是暂时得到了药物治疗,也照样会转化为慢性,并在慢性与急性之间不断转换,很难根治。

    因为造成阑尾炎的主要原因,是阑尾管腔受到了异物堵塞,可能是粪块结石,可能是食物残渣,亦有可能是寄生虫或肿瘤,仅凭药物是永远不可能将这些导致阑尾炎的因素消除的,因此开刀手术就成了根治的唯一手段……

    “据哥哥,你看出我患了什么病么,我会不会死?”

    见刘据面色复杂,刘闳皱着小脸眼泪汪汪的问道,

    “据哥哥,我不想死……”

    “因为据哥哥说过,要是有一天据哥哥不是太子了,就全靠我护着了,我要是现在死了,就不能去争夺太子之位了,也不能护着据哥哥了。”

    “……”

    刘据闻言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这个孩子不算聪明,至少不像今日见到的韩凌那般早慧,因此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刘据之前只是在利用他。

    又或是有人与他提过,毕竟他的身边也有从官,可他却还是坚定的相信刘据……

    所以,争夺太子之位的事,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反倒是刘据自己已经忘了。

    自打上次在诏狱中被刘彻特赦之后,他就没有再去找过刘闳,甚至极少想起这个被他捧成了“天禄将军”的二弟,也未曾将他将会少年早夭的事时刻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韩凌给他带来了刘闳患病的消息,他才猛然想起。

    “二弟不必担忧,只是小病而已。”

    刘据咧开嘴,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自然不自然,只是笑着摇头,

    “这种小病我曾经见过,一点不难治,只不过治愈的过程比较缓慢,虽然有时疼痛难忍,但熬过去也就好了,怎么可能会死,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嗯!据哥哥说不会死,那就肯定不会死,据哥哥不会骗我的。”

    刘闳支起脖子点了点头,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些许无暇的笑意,

    “真希望尽快好起来……听闻如今据哥哥近日又被父皇禁足了,是不是又惹父皇生气了?”

    “如今我这个样子不能去争夺太子之位,据哥哥还是应该让着父皇一些。”

    “我听卜相国说,三弟和四弟也盯着太子之位呢,朝中还有一些人在支持他们,要是此时父皇要废据哥哥,我只怕是就要令据哥哥失望了。”

    刘据伸手揉了揉刘闳的脑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刘据沉吟了片刻,又开口道:

    “你这病虽是小病,也并不难治,但却也不是一般的医师能够治愈的,此前那些御医不是便束手无策么?”

    “据我所知,目前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治愈这种疾病,此人唤作义妁。”

    “义……妁?”

    刘闳重复了一遍,回忆着道,

    “据哥哥,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想起来了,她此前是不是据哥哥的侍医,近日因毁尸辱尸的罪名,被父皇打入了诏狱,过不了多久就要处死了,据哥哥说的是这个人吧?”

    看得出来,刘闳最近虽然病痛缠身,但依旧关注着长安的时事。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关注着与刘据有关的事。

    “就是这个人。”

    刘据点了点头。

    “可是我听说,据哥哥这回被父皇禁足,就与这个义妁做的事情有关。”

    刘闳接着又皱起小脸来,不停摇着头道,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我宁愿再多忍耐一段时间,也不要她来给我医治。”

    “卜国相曾与我说过,她是天地不容的恶人,做的事情不但有悖人伦,对据哥哥名望亦有不小的损害,父皇将她公开处死,对于据哥哥来说其实是好事……”

    刘据当即打断了他,正色道:

    “卜式也不过是道听途说,难道他会比我更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据哥哥的意思是,此事另有隐情?”

    刘闳面露疑色。

    刘据并不打算与刘闳灌输自己对后世医学的认知,只是点了点头,道:

    “你只需记着,义妁她并非恶人,只是受到了世人误解,我的名望也不是因她受损,是因世人无知所致,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么?”

    “据哥哥说的不清不楚,还是有些不明白……”

    刘闳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

    “不过既然据哥哥说义妁不是恶人,那她便肯定不是恶人了,我信据哥哥的。”

    “只是就算如此,恐怕也无法让她来给我医治,将义妁打入诏狱是父皇的意思,处置她也是父皇的意思,据哥哥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的性子。”

    “只要是父皇决定了的事,便如同板上钉下的钉子,拔出来也是要留下一个坑的。”

    “何况此事已经公开,廷尉都贴出了行刑的布告,父皇是一言九鼎的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更改,又怎会因为我这样的小病便放义妁出来为我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