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么……”

    星耀研究院上空，李牧的身形缓缓浮现。

    先前，他直接入了郑义的梦，想要在梦中得知妹妹死亡的真相。

    却不想，这郑义，也不清楚？

    不过，倒是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二消息……

    只是，其余的信息，就显得有些琐碎，串联不出个什么线索来。

    唯一有用的线索，或许就是……

    “医科院么？”

    李牧眼神闪烁。

    他现在，还算有一定的耐心。

    可如果时间长了，始终查不到真相，找不到凶手，那，他可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大不了，留一批孩子，在重新发展人族好了！

    实在不行，人族就算彻底灭了又如何？

    大不了，他就流浪诸天。

    有些事，他说得出来，自然就做得出来！

    真以为，当年他在诸天战场是去玩的？

    真以为，他没杀过人？

    不过，那是下下策了……

    复仇的目的，可不只是把别人杀了了事。

    别人挖他妹妹的眼，抽他妹妹的血，抽他妹妹的骨髓，此等折磨，此等仇恨，不百倍，千倍的奉还，算得上什么复仇？

    这就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大开杀戒的原因！

    这就是复仇的意义！

    望着天边即将出现的鱼肚白，李牧微微眯眼……

    “该回去了……”

    他轻叹一口气。

    魂体状态下，他的确可以省很多事，但，也有很多麻烦事。

    白天行动不便，也唯有夜晚可以好好行动行动……

    李牧心中一动，趁着天亮，他重新回到了文明学院学生公寓内，重新附身在李业身上。

    此时的李业，自然还没有醒。

    这小子还在做梦呢，做的梦也稀奇古怪，一会儿被重瞳追杀，一会儿，又梦到万族入侵，他觉醒重瞳，大杀四方……

    “啧……重瞳还真成了执念了……”李牧啧啧称奇，能感应到梦，算得上是魂体的特殊天赋了。

    他摇摇头，也懒得理会，先恢复再说。

    如今的他，在人域行动，消耗还是很大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公寓内，李业迷迷糊糊醒来，然后……

    “嘶……”他倒吸口凉气，下意识捂住右眼，只感觉右眼火辣辣的痛。

    “怎么回事？我昨晚被人打了？”李业懵逼。

    不仅眼睛痛，脑袋也很痛。

    就感觉，昨晚上好像做了个噩梦一般……

    一双重瞳在追杀他……

    李业换了片刻，可始终也不见眼睛的好转，赶忙起身到了卫生间，抬头看向镜中，然后，就麻了……

    “真被人打了？”他懵逼。

    就见得，此时，他的右眼之中，满是血丝，就像是没睡好一般。

    血丝一直延伸到瞳孔，甚至，还有一小块血红。

    眼睛充血了！

    还是有点严重的充血。

    “我这是，要开眼了？红瞳？”李业惊疑不定，不过，他又摇头失笑。

    还真是，研究眼睛研究魔怔了。

    他这就算不上红眼病，这种眼睛充血的情况，以前也发生过。

    而且，只有一只眼睛，先天条件不足……

    总不可能，他开眼只开一只吧？

    没那个说法。

    “唔……”李业捂住右眼，就是感觉疼，没办法，他也只能运转体内那为数不多的灵力，将其调动至眼部。

    伴随着灵力的温养，很快，眼睛充血的情况逐渐好转，血斑也逐渐暗淡消散。

    “呼，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