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就不一样了,哥哥是锦儿的心上人,也是命定之人……能帮哥哥答疑解惑,成为哥哥的助力,锦儿心甘情愿。”
“陆晚禾”的语声越发轻柔,双目含情脉脉,看的许清心里发毛。
……
时间在悄无声息间流逝,杨纤凝与玉衡星君在药房狭小的空间内发生了数次缠斗。
每次交锋都是一触即退,擦出了电光火石的火花。
但在下一次的交手中,杨纤凝反手将玉衡星君击退三尺,用常人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夺过一只短匕,将其在指尖把玩了片刻。
“和那位开阳星君相比,你的功力和本领似乎都弱上了不少。”
几次试探,让杨纤凝对面前这位星君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
那位开阳星君虽然经验不足,但是透支生命的奇特能力实在恐怖,竟然能将真气的底蕴增加数十年,达到常人习武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境地。
相较于开阳,玉衡星君除了隐匿气息的本事让她感到惊讶外,便再难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大概是二流的功力的技法。
“先前听夫君说,白莲教的各位星君都有自己的独特能力,你应该对战斗一事并不擅长吧?”
玉衡星君的面色一凛,知道杨纤凝已看穿了自己的底牌,索性撤下了战斗的姿态,对着其点头应道:“是的,我并不强,一般司职其他任务。”
玉衡星君与先前那位开阳星君都一样,光是简简单单的开口,就足以吓退常人。
奇怪声线沙哑难听,像是声带被撕裂后发出来的悲鸣声,骇人又刺耳。
“既是如此,那就不要拦我了。”
杨纤凝缓缓道出这句话时,一直在注意玉衡星君的神态和动作。
虽然玉衡星君的本事不高,但她也不敢托大,只是想避免这种无意义的打斗和厮杀。
“杨将军,圣女和圣教的其他人不一样。”
玉衡星君的面具古井无波,用平淡至极的声音说道:“先前她就曾亲自出面,劝阻萧亲王退兵……只可惜那人的执念太深,仍要将战事进行到底。”
杨纤凝不置可否的望着玉衡星君,她虽然觉得玉衡星君的话像是发自内心,但这里的弯弯绕绕又怎能用两句话就说的清楚?
胁迫易容换脸的对象,让其代替自己活在地牢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圣教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而已……”
“多说无益。”
杨纤凝打断了玉衡星君的话,正准备无视对方强行闯过去的时候,忽然听闻玉衡星君道出了下一句话。
“阻拦辽国大军的天璇星君,实则是接到了圣女的命令,才会舍命阻拦。圣女若不是心系许清,知道其的家业都在京城,又怎会如此尽心尽力?”
玉衡星君的说辞,让杨纤凝的身形顿了一顿,然而就是这片刻的恍惚与迟疑,却迎来了对方的偷袭。
“砰!”
……
二楼的许清,对突然间传出的枪响感到震惊。
一开始的他,以为是自己藏在衣袖里的手枪走了火,下意识的扫视向了背后。
然而这片刻的转身和迟疑,就让他发现,那枪声竟不是自己佩戴的手枪,而是楼下传来的动静。
心系杨纤凝安危的许清,再也顾不得与丹阳郡主闲聊扯皮,直接将底牌掏了出去。
奇怪的是,丹阳郡主在面对黑漆漆的枪管时,并没有感到好奇,也没有表现出惊慌,只是将身旁座椅的把手向下一拉。
顷刻之间,机关齿轮的声音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整间屋子都开始发生剧烈的晃动,地板也在上下起伏,让许清无法立足。
匆忙之下,他只得面朝丹阳郡主,仓促开枪。
然而许清持有的,本就是射击精度不高的手枪,再加上立足未稳和从未经过训练的缘故,这一枪自然就偏的离谱,打在了一旁的支柱上。
“清哥哥,再见了。”
丹阳郡主看到这一幕,似是因许清跌跌撞撞滑稽的表现感到好笑,噗嗤笑了一声。
而后,她的身形就消失在了许清的视线里。
数道门阀机关张开闭合,许清被迫抓住一旁的立柱,跟随其在上下翻转,腾挪……在不知经历了多久的排序组合后,这间屋子的地形终于稳定了下来。
此刻,这间药房的上下两层合二为一,整间药房的药柜七零八落散落在地,原本该是高台的中间,竟形成了一个异样的凹起,有深不见底的阶梯向地下通行。
许清心心念念的杨纤凝也立在不远处的一块地板上,看着周围变幻莫测的环境,神色凝重。
待发现对方相安无事后,二者同时松了口气。
“刚刚我听到楼下传来的枪响声,还以为……”
杨纤凝微微愣神,疑问道:“什么是枪响?是那个短筒的鸟铳吗?嗯……我早有防备,毕竟白莲教的天玑星君,不就是善用火药的高手吗?”
火铳的出现,让杨纤凝有些诧异,但不会被对方暗中得手。
毕竟早在天玑星君出现之前,民间就有火药的制法和一些特制的鸟铳,只是因为此物过于繁琐,闻名度极低。
听到不是正儿八经的枪械,许清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丹阳郡主引你上楼,说了什么?”
许清简单回道:“只是在旁敲侧推的提醒我,白莲教的最后一劫已趁着万邦会来到了京城,潜伏在了某国代表里……看样子,白莲教内的势力应该有两股,一股以圣女为首,另一股以这秋收使为首。”
后面这句话,是许清的猜想。
丹阳郡主曾亲口告诫过自己,说白莲教的内部并不是铁桶一块。
原先他一直以为这个说辞是在指夏长使萧崇,可现下看来……夏长使纵然有辽国作为后备支撑,却也难和役使各路星君的圣女相抗衡。
单从天璇星君驱动山林万千活物,将辽国大军重创的战绩来看,灵活使用这些星君的能力和本领,足以在这个世界里立于不败之地。
排除白莲教众人都要听命的教主,仅剩下的四季使就只有一人了。
方才丹阳郡主在与自己的交谈中,明里暗里都说明了这人的能力不俗,极有可能成为祸患。
很显然,她想借自己的手摘去秋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