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陪着他,永远跟他在一起,他们在太阳上喝酒烤肉,在月桂树上相互依偎,他们要去许多许多的地方,看尽神州大地所有的风景。
又或许,在某一天她会怀上他的孩子,为他诞下后代。
他和她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是三足金乌,修行者的后代往往会更像力量强大的那一方,那么或许他们的后代会是一只三足金乌。
她甚至想过,他们会不会有一只三足金乌女儿?
自从天地诞生以来,世间的三足金乌都是男子,那么可不可能有一个三足金乌的女儿?
她很想知道,对儿子不假辞色的帝俊,对待女儿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过很多很多,那些很多很多都在遥远的未来里。
她曾经觉得所谓的遥远的未来其实也不远,修行者的寿命总是很长,她和帝俊几乎与日月同生,他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日子,大把大把的时间。
而现在她却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宿命终究是宿命,她逃不掉的宿命。
帝俊并不知道,当她从月桂树中重新复生的时候,睁开眼的瞬间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孩童,但是那道声音却牢牢的烙印在了脑海里,她从来不曾对帝俊说过,那道声音太熟悉又陌生,因为那是盘古大神的声音。
父神的声音,只有一句话——
吾今再赐尔生命,乃神州将来又有一大劫,届时尔自当明白该如何应对。
现在就是她该去应对的时候了。
常仪闭上眼睛,泪水滚落脸颊,留下一道清浅的痕迹。
她猛得扑入帝俊怀中,用尽毕生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他,似乎想要将整个人融化入他的身体之中。
“帝俊,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好不好?”常仪在他的怀中喃喃低语,嗅着她身上三足金乌独有的气息痴迷而眷恋,脑中只剩下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刹那间,帝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这些话都是常仪说的的时候,他的眸色一下子转得深沉,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凝聚起一阵可怕的风暴,仿佛要将常仪整个人吞吃殆尽。
他的声音越发喑哑低沉,“常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常仪在他的怀中抬起头,伸出手葱白的手指,缓缓地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喉结上,轻佻地抚摸着。
含泪的眼睛笑得妩媚而又多情,她轻轻地说:“我知道,帝俊,我要你,我想要你,你要不要我呢?”语调清晰而又坚定。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帝俊揽着她的手臂越发收紧,将她整个人狠狠的贴近自己。
然后他缓缓的笑了,低沉的笑声是缠绵开启的前奏,“那,便不能反悔了。”
说罢,帝俊低头吻上了她丽如春花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