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思索时,外面传来宫乾凝重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要我死就直说。”
祁景川心头一紧,宫乾遇到紧急情况了?!
他立刻冲出厕所跑向客厅,然后就见到宫乾扯着玩偶的两只脚,言辞凿凿地说:“你不知道我是个柔弱的小白脸吗?为什么要吓唬我?你以为你能吓到我吗?太天真了,我这辈子除了怕黑怕强光怕鬼怕坏人怕高怕低怕小动物,就没怕过别的什么......”
祁景川满脸黑线:“大哥,你能不能干点正事?”
宫乾弹了弹玩偶的脑袋:“听见没有?我哥哥都叫你大哥了,给足你面子了,你最好识相点。”
祁景川按了按额角,无奈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这家伙戏瘾发作,就让他演吧,希望他凭借今天的表演喜提奥斯卡影帝。
祁景川打算继续去研究研究厕所:“我找到那块玻璃了,夹层里的那个女尸和玻璃一定有关系......”
宫乾忽然打断他的话:“哥哥,玩偶很不开心。”
祁景川无语:“弟弟乖,你自己在这儿玩,哥哥还要做任务。”
宫乾笑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用气声在说:“哥哥,我认真的,玩偶不开心了。”
祁景川配合他的表演:“为什么不开心?”
宫乾戏谑道:“因为你刚刚叫她‘大哥’,但是,她是个女的。”
祁景川皮笑肉不笑:“......呵呵。”
一个棉花娃娃还分男女,宫某人还真他娘的童心未泯。
“喏,”宫乾后退一步,微微眯起双眼,收起玩世不恭的语调,似笑非笑地说,“她的眼珠动了。”
祁景川背脊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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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上,人形玩偶血红的眼珠向着右侧轻轻转动了一下。
祁景川掌心瞬间冒出冷汗,脑袋一抽,脱口而出:“这么智能的玩偶......不便宜吧?”
宫乾失笑:“哥哥,你又在放八十分贝的响屁了。”
祁景川:“......玩偶是什么时候有反应的?”
宫乾回答:“在你说到厕所夹层女尸的时候。”
祁景川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是那个女尸的玩偶?或者她们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他不由得联想到上个梦境里王莎莎和蒙娜丽莎的关系,王莎莎倾注在画像上的情感,使得画像“活”了过来。
难道这个梦境也是这样?
宫乾思索片刻:“这个玩偶,不是个东西。”
祁景川怒道:“你怎么连个玩偶都骂,你还是人吗?”
宫乾难得语塞:“......哥哥,我是说,这个玩偶,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个死掉的人。”
祁景川一怔。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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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川很快便冷静下来,他弯下腰,观察缠着玩偶双手的细绳。
他原以为那是鱼线,细看才发现,是一种特制的绳索。
绳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腾,死死将玩偶的双手捆住。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棉花玩偶,怎么会需要这样捆绑住呢?
那图腾纹路很是奇特,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动物张着血盆大口,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祁景川喃喃道:“有点眼熟啊。”
宫乾问:“见过?”
祁景川没有回答,皱着眉头细细回想。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图腾,会是在哪里呢?
片刻,祁景川脑中灵光一闪,他直起腰,看着宫乾:“我想起来了。”
宫乾抬眉:“嗯?在哪里?”
祁景川说:“在一本书里。”
宫乾歪了一下头,笑道:“把你的金主请上来。”
祁景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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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李老板来到了601房间。
他一见那绳索上的图腾,霎时间脸色骤变:“皮奎!这是皮奎啊!”
宫乾凝眉:“传说中的邪兽皮奎?”
李老板说:“快把眼睛闭上!皮奎会吃人的,不可直视!这间房子的主人太歹毒了,要拿皮奎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