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底也很清楚。

如果自己仍然是当初那个小主任，恐怕很多事情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跟谭家的关系，虽然因为谭超然的原因早就已经是私交更多一些，但是利益这个东西毕竟不会消失。

不过安平跟安顺这两个孩子能得到金书记的喜欢也是一件好事，老谭家根深叶茂，有这份际遇也是他们的运气。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说这些废话，等年后有空了再聚一聚。”

“差点忘了还有个事情没跟你说，省委办公厅的副秘书长方艳林是你的人吧？”

方艳林？

闻言周扬也是一愣。

方艳林是不是自己的人周扬还真不敢说大话，但是这个老方当初去省委办公厅担任副秘书长确实是自己走的谭文山的路子。

从这一点上来讲，谭超然倒是没有说错。

“老方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这个方秘书长最近的处境可不怎么好，据说是在会上因为办公厅内部的分工问题跟老肖顶牛，现在在办公厅可没几个人待见他，我估摸着要不是老肖看在你的面子上，怕是早就把他弄下去了。”

“就这么个事情，我也是突然记起来，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先挂了。”

说完谭超然直接就挂了电话。

而书房里周扬也是一阵沉思。

方艳林跟肖巍然顶牛？

这还真是个稀奇的事情，要知道肖巍然可是省委常委秘书长，方艳林一个副厅级的副秘书长，跟顶头上司顶牛，也是真有胆子。

不过谭超然说的对，真论起来，方艳丽也算是自己这边的关系，如果没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肯定还是要问一问。

真说起来，方艳林的能力还是有的，毕竟在东江干了那么多年的组织部长，就连黄和平能接任组织部长的职务，也是他出了力气。

……

在年三十接到周扬的电话。

肖巍然自然也是大感意外。

不过两人本来就联系的很频繁，甚至可以说是互为支撑也不过。

“这个事情说起来也不完全是方艳林的问题，顶牛的事情事小，你周老弟不会认为我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

听到肖巍然的声音，周扬也是有些狐疑，毕竟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肖巍然这个人他很了解，当初自己在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任上没有给他面子，直接就把他一个淮东市委书记给考核成了省人事厅的副厅长，就连这种关系到政治前途的问题，肖巍然都能一笑泯恩仇。

下属跟他顶牛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会成为肖巍然要处理方艳林的理由。

“说到底还是他运气不好，想法当然是好的，但是没有找准时机，在省委林书记刚刚强调完机关要缩减开支的时候，他倒好，直接在会上大放厥词，说该花的钱就不能省，我当然知道他的出发点是给机关争取福利，问题就在于跟大方向是背离的，偏偏他还执拗，认为自己没有错。”

“既然你周老弟开口了，这个事情我就给他揭过去了，不过省委办公厅他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周扬也没说什么。

林建永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典型的说一不二，方艳林敢跟他对着干，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挂了肖巍然的电话。

周扬也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

既然方艳林在省委办公厅待不下去，那就只能下放了，以他的资历，在这种情况下执掌地市肯定是没有可能。

最好的结果就是进市委班子担任副书记或者常务副市长，但是眼下的南江省，随着人事调整结束，省委书记林建永和省长邬俊强上马，这两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争取的。

不过南江不行，那其他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