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两人似乎没有达成一致,经略使的信先到了。
李恪接过信,打开细读。
信的大意是说,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抉择,经略我觉得还是投到齐王一边对将来的发展更有利。
所以恳请齐王殿下找个合适的日子前来江城接收城池,本经略保证现在江城的禁军和厢军都会接受齐王殿下的调遣。
信中还说,如果有哪个官员不开眼,经略我愿为齐王的马前卒,提前擒住,送给齐王听候发落。
“经略使大人明显是走在前边了。”李恪笑着把信递给程风,“不知道知府大人的信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这句话,站在一边的经略使儿子脸色有些尴尬,齐王这意思明显是自家父亲有些投机心态过重。
“经略大人还有别的交待吗?”李恪转回头问经略儿子。
“没有了,父亲大人的话应该全写在了信里。”经略儿子回道。
“好,经略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李恪点头,“不过,经略大人说的事情不是件小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应下来或者如何。
所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看看,不如公子先请回,待本王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再做决定?”
“……”经略儿子欲言又止,最后回了一礼,“那在下就等候
齐王吩咐了。”
果不其然,经略儿子回去的第二天,知州的儿子上门求见了。
他的开场和经略的儿子差不多,也是家父有信要转递给王爷。
李恪读过,内容与经略的信大同小异,稍有不同的地方在于知州表示自己的妻弟在江城某个城门做城防官,如果齐王要攻城的话他可以里应外合提前把城门打开,云云。
从两人信里的细微差别,李恪看出了一点东西。
经略使说他可以保证禁军厢军听从指挥,如果有不听的官员可以先行抓起来,而知州说他可以里应外合开城,那么整件事情的情况很可能是这样:
在看到了上游战斗的残骸后,无论是知州还是经略使都觉得换了自己上也肯定不是齐王的对手,但经略使觉得应该主动联络齐王早点把整个州都献出去。
而知州的意思则是等齐王攻过来的时候我们再开城,也算是对大唐尽忠到了最后,两人因为这个谈不拢,于是干脆各自走各自的路线,分别联络起李恪来。
两个高官对这件事的看法不同非常容易理解,经略使平时的重心放在军队上,有问题也会考虑得比较直白和简单,反正一个州的统治是建立在武力的基础上的。
如果齐王真的想要锦州的话,那么把手头的人马给他,既是给齐王一份大礼,又能表现出自己投向齐王的决心,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而知州则是标准的文官,他一方
面觉得自己应该对大唐尽忠,不然对不起皇上对自己多年的栽培,另一方面又很害怕齐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