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更无语的是接下来的一侧消息:以锦州知州和经略使为代表的整个锦州官场直接投向了齐王,省去了让他要不要指示锦州认真抵抗齐王可能扩大地盘的烦恼。
这则消息是皇城司驻江城的探子发回的,消息里说,锦州的知州与王爷使已经听从齐王的意见将锦州的治所由江城迁往了襄城。
而且江城这边派了驻军过来,守将姓郑,角色大概相当于江城的知府加经略使,当地的守军也早已投降了齐王。
消息中特别注明,郑姓将军带来了一种黑色的筒形军器,放置在了城墙上,平时严禁江城军民接近,全部都是襄城的人亲自在看守。
李世民知道这应该就是四弟一直以来依仗的新军器了。
不过既然江城已经没了……李世民马上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整个锦州的岁入要怎么办,会损失多少?
于是他马上叫来了王平科询问。
“大概……会损失两到三成。”王平科道,“但因为今年是我们第一次只收取江南地区的税赋。
所以究竟有多少要等到冬至后统计,然后与去年的相比较才能知道有多少……呃,损失。”
虽然说从绝对的数量来说,因为不用给北方地区分帐,说不定落到李世民手里的钱要比之前李全逸手里的还富余,但李世民还是觉得很憋屈。
北方与楚王的战事没办法,楚王攻城略地,他李世民实在是打不过。
但西边齐王
这里,似乎每一次的规模都很小,给他一种“再加把劲说不定就可以战胜”的感觉,引诱着他想要再次出兵。
这种“如果再多一点就好了”的现象,让李世民总觉得是自己把锦州白送给了李恪。
但考虑到王爷和水师指挥都说现在不宜动兵,李世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他能顺利过江还是靠了王爷,如果自己这边逼太紧,把他逼反了的话那自己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世上有许多就算是努力也没办法做到的事。
李世民还是小孩的时候,李全逸面对无可奈何的外放就番曾经这样教育过他。
现在,他终于能理解当时父亲的心情了。
唯一的问题是,父亲比他的哥哥晚出生,所以做不得皇上,这从某种程度上说算是投胎耽误了时间。
不是人力所能为,但自己这边,明明比四弟早生,又当了皇上,却还是拿四弟没办法,这种憋屈可不是一般的。
但经过李全逸亲征到现在的一段时间的执政,李世民知道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的大唐,虽然在李世民的心目中想起这个词时脑子中地图还是包含了从北方到南海的一大片土地,但只要考虑到现实的情况,李世民就会自动将自己现在的地盘收缩到东南这一片上,文由王平科在那里撑着,而武则由王爷在那边挺着。
如果这时有个外国使团过来朝拜的话,怕是以为这大唐不是杨家
而是王家的,实现了真正的“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