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只知纣王昏庸无道,却谁曾料到那端坐大殿之上的桀骜男人却有着令人瑟瑟发抖的谋略。
闻仲却已是脊梁骨发寒,他自以为自己带兵多年,无论某算兵法都是朝歌一等一,可如今却发现跟纣王比起来,自己却像个孩童般根本活在后者算计之中。
“上善伐谋!”他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不由得打了个寒碜,对于纣王只剩下了敬畏。
再说西岐大军中,武王姬发却也不是简单角色,雄心壮志在其胸中,目光深远望着朝歌。
这些日子,他们一路高歌猛进,已然接连攻下数座城池来,但武王却不喜烦忧,望着身旁陪同的姜子牙,忧心道:“亚父,朝歌方面对我们疏于防备,这其中可会有诈?”
他心机与城府比之文王更深几分,开战至今武王是步步为营唯恐被纣王所算计,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姜子牙深知武王心中顾虑,旋即笑曰:“我早先得到消息,朝歌将兵力倾于高浩那一伙人,派了三十万大军前去围剿,故此才对我西岐有所疏忽!”近几日又有不少人相应西岐加入了伐纣大军中,按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多久,商必亡,倒时他的封神大业也就告捷,这无疑是个值得逾越的消息。
然而武王却是蹙眉,忧心忡忡,双目含着深深的顾虑,他沉默思量了片刻:“这个高浩区区几万人,难道比我们西岐更加难对付吗?”
他与姜子牙不同,姜子牙所为的是推翻纣王完成封神大业,因此可以对高浩不闻不问,但武王要的是这片天下,这就无法忽视了高浩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难说!”姜子牙神色不变,语气却是凝重了几分,他望着武王,见后者眼中泛着寒意,不禁提醒道:“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招惹那伙人,尤其是那个高浩,连我也算不出来头,他的未来一片迷茫,与这样的人作对,绝不是好的选择!”
武王即刻释然,眼中寒意化去,他冲姜子牙笑了笑,宛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亚父放心,我是为了将天下苍生从暴政中解救出来,而高浩恩公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人,反倒帮过我西岐,结盟共进我还求之不得呢,怎会与之为敌呢?”
姜子牙不语,他将目光从武王身上收敛,再次望着星空,心中却在琢磨“待封神大业完成,随你们如何闹腾也与我们无关了!”他怎会看不出武王的野心,但这些与他却是无关的,姜子牙只为监督武王顺应天运伐纣,师尊嘱托完成大业便可。
高城下外围扎起了帐篷驻军,申公豹在统帅帐篷中揪心一夜,他被花斑豹待会军营,昏睡了许久睁开眼,立刻检查了自个的下体,发现某个东西已经不见,唯独留下裤间一滩碎烂的血肉。
他怎能甘心?这一夜鬼哭狼嚎喊着要报仇,以至于防御一些野狼也跟着叫了一夜,响应申公豹那粗糙干燥的嗓音。
一个不眠之夜,心怀天下之人彻夜难眠,推敲着天下大事,谋略如何统御凌驾这片世界,而如申公豹,闻仲这些统帅之人,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