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了。
明明前不久他刚刚击杀了不止一名的金乌一族的斩道王者,但是现如今他却来的光明正大。
这份自信甚至就连他刚收到的那个弟子都感到诧异。
除非跟在王腾身后,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敢深入这里的。
别说是深入这里了,就连附近她都不敢过来!
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而是金乌一族的大本营。
先前金乌一族追杀他们可是追杀了很久,他们整个族群都被追杀到只剩下最后三人,若非自己师父突然出现救下了他们两人,恐怕恐怕现如今体内流淌,太阳之血的就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所以进入这里面之后,王曦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畏惧,只能尽可能的跟紧自己的师父。
似乎在这个群敌环绕的环境中,只有自己的师父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宁。
似乎是感受到身旁少女的畏惧,一只柔嫩的手握紧了手中少女的小手,王曦抬头看去,发现是自己的师娘在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颜如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捏了捏自己掌心中的小手。
王曦心中一下子就不害怕了。
反而是一旁的老仆,眼神中依旧带着惴惴不安。
明明就在半日前他们还在被金乌一族追杀,但是这在半日过去他们就来到了金乌一族的大本营,而且还收到了金乌一族圣人的接待,这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感觉惶恐,担心金乌一族的圣人使诈,突然爆起,将他们所有人留下。
王腾虽然年纪轻轻实力强大,但是说到底他现如今也只是仙台秘境一重天的修为,虽然从气息上来感觉距离大能也就只差最后一步,但是终究不是大能。
就算在面对斩道王者的时候,王腾以极强的手段镇压了对方,但是这种修为面对一位古圣的话终究还是太勉强了,所以他有些担忧,担心王腾会吃亏。
不过王腾看起来却充满了自信,漫步在金乌一族的大本营中,王腾脸上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哪怕一旁的那些金乌一个个已经咬牙切齿,但是王腾却仿佛没有任何波澜,任由那些金乌如何忿怒,他也依旧面色平静地带着他们这些人继续向深处走去。
一路上不乏有金乌怒目而视,甚至还有年轻一些的金乌口无遮拦,看到王腾身旁的那个少女时,脸上带着明显的愤怒与不满,直接开口,“罪人后人也敢来我们金乌一族,当真是有了靠山就不一样了!”
听到对方的话,王腾停了下来,他看着旁边的那个少年脸上充满了平静,“在我面前说我弟子的不是,你有些想要寻死了。”
话音刚落,王腾就直接出手将面前的少年直接镇压。
虽然他没有取对方的性命,但是他的修为摆在这里,即便是最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镇压,也依旧让这个金乌一族的少年难以接受,他被王腾踩在脚下,脸上充满了震惊与骇然。
“你居然敢对我出手,你可知我祖是谁!”金乌一族的少年疯狂嘶吼,奋力挣扎,想要从王腾脚下站起来。
然而两人的修为差距实在是太大。
哪怕王腾没有刻意用力,仅仅是一只脚随意的踩出让面前这个金乌一族的少年动弹不得。
“你祖辈?你问问他破开封印之后敢不敢对我如此开口?”王腾平静的问道。
别说是一个古圣子嗣,就算是古皇子嗣,他该打也是照打不误。
当初东荒的万族之战时,他就不止斩杀了一个古皇后裔,虽然那些不是古皇亲子,但是他们在古族的地位也依旧非常的高。
而且当初观战的那些古族中,就连大圣都不止一位,无论是强者还是底蕴都比金乌一族高出了太多太多。
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有一个古族叫嚣着让王腾等着。
扶桑神树深处,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小友,此子是我的后人,能否卖我几分面子……”
听到这个声音,那个被踩在脚下的金乌一族上面脸上顿时涌现出狂喜,他刚想开口请老祖出手镇杀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但是还没等他张开口说出一个字,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说出一句话。
“既然是圣人开口,那我就给你几分薄面!但是此前追杀我弟子这件事总要给我个交代的。”王腾平静的说道。
扶桑神树深处那个声音沉默不语。
王腾轻笑,他随意踢出一脚,直接将脚下的少年踢飞出去,巨大的力量让他在半空中显出原形,下一刻身躯就整个爆碎开来!
血肉化作璀璨的花映照虚空,刚刚还桀骜不驯的少年,此刻仅有一缕神魂萦绕在血肉之中。
这还是王腾手下留情的结果呢,否则的话他随意一提,这个少年都是没有机会生还的。
不过即便如此,王腾也斩去了对方的根基。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金乌一族的少年,将来无论如何努力修为都不得寸进,将终生卡在化龙秘境之中。
对于一个天赋很不错的少年来说,这甚至比杀了他更让他绝望。
然而他却没有开口叫嚣的勇气了。
残缺的神魂畏惧的在办公室中瑟瑟发抖,他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直视那个少年。
明明那个少年比他还要年轻许多,但是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强大的让他绝望。
他并非没有反抗,然而就算是反抗了也没有任何效果,那只脚仿佛一座太古魔山镇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小友,请。”扶桑神树深处,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王腾面不改色,继续带着身旁的几人向扶桑深树深处走去。
接下来的一路上再也没有人敢开口了。
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自家的老巢旁,那个少年依旧敢如此桀骜不驯的出手,废掉了一个古圣最钟爱的晚辈!
而且即便如此,扶桑神树深处的那些古圣都没有开口惩治这个少年,这让金乌一族的很多人觉得不解,但是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却也没有人再去挑衅那个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