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节点没变。

    苏明这回直接下楼。

    一点没浪费时间，从前台拿了一个口罩扣上连衣帽出门见到车直接逼停。

    开着车往指定的方向赶。

    确实如夏夜所说，很容易就发现她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大哥哥？”

    车停到她边上，等到车窗摇下来，她才有些惶恐的顿在原地。

    “不想以后都见不到我，就立马上车。”

    车肯定是不能一直开。

    那人必定会报警，就随便扔在路边。再把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辗转波折，苏明总算等到一辆深夜出租车。

    加价也无所谓。

    又回到酒店房间了。

    夏夜明显如霜打的茄子耸拉着脑袋，不敢和苏明对视。

    “离家出走也没想过换一身不显眼的衣服？”

    “……”

    “说话。”

    “……大哥哥说，小夜穿这个……好。不会被人讨厌。”

    “那是在白天出去，凌晨出去怎么可能不盘查你？”

    搞来搞去，她完全不隐藏还是因为自己没教全。

    “皮鼓撅着。”

    “……大哥哥？”

    “撅着。到我腿上这趴着。”

    “……”

    她默默的照做。

    还没开始，就发现她身子在颤抖。

    脸颊有眼泪滑落。

    “还没开始，你就哭了？”

    “算了，你先说吧。自己说。纸条，以及离家出走的事。”

    苏明把她放下来。

    “……”

    过了好一会，她才夹杂哭腔开口，“小夜……不是，只有尾巴……”

    “呜。”

    “还有很多的，与人，不一样的地方。”

    “到那种时候，就总是控制不住……会伤害人。”

    “不想被大哥哥，看见，不想伤害大哥哥，被，讨厌。”

    她略显稚嫩的脸布满泪水。宛如小孩子嚎啕大哭。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说说看。”

    “……”

    她掀起裙角，就在大腿侧边，有部分像淤泥般的黑块。有拇指大小。

    “小夜会变成，讨厌的样子。”

    “猫，狗，鸟……人，谁都害怕。”

    “小夜是，现在的小夜，他们，扔石头……可以忍住，不攻击。”

    “可是，变成那样，就会控制不住……”

    “小夜以前，不知道。”

    “现在才，知道。和人不一样……就会被讨厌。”

    夹杂着哭腔，又掀起上衣衣摆，在她腹部也有淤泥状的肌肤变化。

    “这算什么？”

    苏明伸手摸了摸，“不还是一样软？”

    “控制不住伤害人？那也是扔石头的人活该。”

    苏明拉她到床边坐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这只是初步变化，接下来还会越来越往和人有区别的方向发展？比如，这种黑色覆盖全身甚至样子完全大变样。然后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但我不可能向你扔石头，而且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真没什么。”

    “再说，越是控制不住行为，不应该越有监护人陪在身边？”

    “……”

    “我最开始摸过你的腿。不，全身看光，全身都摸遍了。”

    “……”

    被苏明强行捧着脸，动摇充溢泪水的瞳孔一览无遗。

    “你现在就回答我一句。”

    “除开身体会变会控制不住行为的原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或者说喜欢我吗？就是你说的那种比食物还喜欢的喜欢。”

    “……”

    她身子轻微颤抖，又和苏明的视线对视。

    “小夜……喜欢，大哥哥。呜……不想回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