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领到女帝的寝宫门口,季兰悄无声息地退下。
青芜站在门口,朝两边看了看,发现连个守夜的宫人都没有。
风声呼啸,四周寂静。
将目光放回到雕花刻镂的门,抿唇看了两秒,她伸手推开。
寝宫里很宽敞,也有些暗,只有几盏烛台灯里点着蜡烛,透着灯纱,散发出明明灭灭的朦胧光亮。
女帝坐在正对着大门的宽大软垫上,一手撑着侧额,看起来正在闭目养神,生了许多皱纹的眉心不安稳地蹙起。
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里衣,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放下,随意的披散着,依稀可见其中夹杂着的白发。
许是太过操劳国事,近些年她老得越发快了,眼中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之色。
听到声响后她睁开眼睛,然后缓缓抬头。
看到是她时眉心舒展开来,“芜儿来了。”
青芜点头,朝她行礼之后便随意地找个位置坐下。
抬眸打量了下她的脸色。
对方气色十足,一点也不想是中了毒的样子。她低眉问:“母皇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起许久不曾与你这般谈聊,有些怀念。”
“哦。”
她安静地坐着,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细细剥着皮。
女帝叹了口气坐正了些,沉声问:“母皇将你打入监理司,你可有怨?”
青芜一边继续剥着橘子,一边淡声答:“没有。”
“那就好。”
对方似乎是松了口气。
笑了下,女帝朝她招招手,“孩子,到孤这来。”
青芜放下手里的橘子,走到她身边,然后被她拉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