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使用第三方小说APP或各种浏览器插件打开此网站可能导致内容显示乱序,请稍后尝试使用主流浏览器访问此网站,感谢您的支持!
这一尊大虞术仙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人挺傻的,一套就能套出隐秘来。
也不知,怎么练气登顶的。
“嗯?”
“他听见了……人间之秘?”
“怎么可能!”
“就算是传闻中的先天,也打不破这一层天机的蒙蔽才对。”
虞乐走来,心中一惊,满脸狐疑,看着呆立的苏辰,怀疑他是否听见了。
气与血,退出交融状态。
苏辰佯装疑惑。
“你怎么光张嘴不说话。”
虞乐,啃着酱肘子,将法眼开到最大,环绕苏辰一拳,将苏辰里里外外看一遍。
这就是个气血普通,平平无奇,还有些羸弱,微末凡人中的微末凡人。
经过法眼的探查。
虞乐放心了。
这人间,就算是其他登顶练气仙,都逃不过他这一双法眼的探查,除非是同为三仙的程度。
但,小小京城,一个医馆大夫,又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隐藏的可怖大佬。
不过一个凡人罢了。
看来,是他多虑了。
“好吃好喝伺候我。”
“等我仙临。”
“许你一生荣华富贵,就算你想登仙,虽然老了点,也未必不可能。”
虞乐拍了拍苏辰的肩膀,啃着酱肘子。
轰!
屋外。
传来爆炸声。
虞乐,好奇伸头去看。
“吃完,把医馆收拾干净。”
说完。
苏辰就抱着手炉,懒洋洋的在躺椅上,继续昏昏欲睡了。
对于爆炸,他不好奇。
桀帝一死。
最先乱的是皇城。
再然后。
就是整个天下了。
他所要做的,只是等,等一尊绝代雄主诞生,碾碎周梁,开辟新朝,真正的大一统王朝。
“伱不好奇吗?”
虞乐回来了。
他换上了青丝绸缎的道袍,头发被一根树枝盘起,腰间挂着他的酒葫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流道人的模样。
“看看,怎么样?”
“刚从尸体上扒下来的。”
“啧啧。”
“皇宫,真的是乱成一团了。”
“一品修行,甚至是宗师,都有不少陨落!为了一门十绝仙术,啧啧……”
虞乐,啧啧称奇,在苏辰眼前转了一圈,问苏辰。
“怎么样?”
“这衣服合身吧。”
这是天师府的道袍,苏辰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梁三宗也来人了。
毕竟,事关天下帝位的传承。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夫,蝼蚁之身,随便一个修行就能将我一脚踩死。”
“你可莫要害我,卷入分毫,我这小身板就要粉身碎骨了……”
苏辰翻了个身,继续昏昏欲睡。
只是。
这场大乱,是他亲手掀起,这皇城还有诸位故人,他如何能够逃得脱这因果。
夜。
皇宫混乱逐渐平息。
只是,皇城内外,暗流汹涌,仍混乱不休。
有消息传来了。
古宗师众,搜寻皇宫,想得十绝仙术,兵甲如山的传承灵机。
龙轩君,踏浪而来。
至皇城,出手十次,连败十尊同境圆满宗师,让两尊亚先天都为之侧目。
岂料。
这灵机,竟主动飞到襁褓中的婴孩身上。
古宗师们,看着帝子,红了眼。
眼看,两尊亚先天,就要下杀手时。
最后。
有马车赶来,有白发太监,撩开车帘,迎帝后,还有帝子上车,出宫而去。
一路无人敢拦,哪怕古宗师,也只得让开了道路。
只因。
此人叫于忠。
他只是个微末的一品老太监,垂垂老矣,将死之人,不值一提,可……他背后站着一尊可怖之人。
亚先天,亦要颤抖。
“你也觉得,桀帝,不该死吗?”
“是啊。”
“他,的确不该死。”
“可他必须死。”
苏辰放飞信鸽,将纸条焚烧,登上了医馆楼顶,朝着远处江河之上,早已登上槽帮大船的马车望去。
在那里。
于忠,亦在朝皇城张望。
龙轩君护送。
一路有亚先天尾随。
见帝子欲走。
终于有亚先天按捺不住了。
“休走!”
司马空怒吼。
轰!
龙轩君,踏出一步,如龙奔走,江河与大地皆在颤抖,可却不及亚先天甩手一掌。
他,被打退了!
“避退三十里。”
“风雪剑仙的面子给到了。”
“现在,把帝子留下!”
两尊亚先天,皆在怒吼,一左一右,踏浪而来。
然而。
下一瞬。
他们脸色大变。
因为,在这怒江之上,原本晴朗天色,转瞬变得清冷起来,有风,亦有雪落。
风雪剑仙来了?
嘶!
两尊亚先天颤抖,再不敢寸动。
哪怕根本没有见这风雪剑仙的半点身影,仅仅这个名字,这些风雪,就将他们吓破胆了。
就这样。
大船远去,没了踪影。
古宗师众,面面相窥,这所谓天盟群豪,沉默着,朝这风雪拱手,做鸟兽散,再不敢追击。
槽帮大船上。
“苏公,抱歉了,咱也想任性一次,咱活够久了,这一枚人参王,咱不想延寿,想用在这孩子身上……”
于忠,伸手接过落雪,喃喃说着。
他白发苍苍,眸子浑浊,满身都是暮气,但,他的心是明亮的。
桀帝,为苍生五年。
他看在眼里。
不知为何,苏公固执己见,让苍生大乱,也要斩他。
但。
苏公不会错。
桀帝,也没有错。
既如此。
就让这孩子接替他的父亲,来终结这天下之乱吧。
“桀还未给你起名。”
“此后。”
“你叫周落雪吧。”
大船远去。
江河上,有一人影,伸出手掌,接过落雪,感受其中韵味,啧啧称奇。
“呵呵。”
“有趣。”
“这风雪剑仙好厉害。”
“就是不知。”
“与吾相比,孰强孰弱……”
在他脚下,并非踏浪而行,而是有一根芦苇,如孤船,无风自动,徐徐前往皇城。
他不是剑仙,而是一尊剑道先天。
有先天醒来了。
皇城上空,一直在汇聚的山河气运,并未随着天下大乱而中断,反而越来越快起来。
医馆里。
苏辰在楼顶饮茶。
焚茶煮水。
只是这一次,平添了几分寂寥。
“这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苏辰倾倒茶水,接连三次,朝大船远去的方向。
于忠,快死了。
他却不肯续命。
不惜一死,也要将云隐山的仙缘,留给桀帝的孩子,让他记住这个特殊的孩子。
这一.夜,皇城很乱。
有权贵,收拾行囊,连夜驱赶马车,离开了皇城这是非之地。
还有权贵,入驻皇宫,渴望的坐上了那一把龙椅,欲要一争天下。
夜风,有些寂寥,还有些冰凉。
虞乐自从捡了一身道袍行头后,捡上瘾了,又不知去哪里捡垃圾去了。
苏辰出了医馆。
大街上,空荡无人。
他与天地相融,来到了皇宫,一遍遍的重游故地,越来越沉默。
二十七年过去。
物是人非。
皇宫,早已变了模样,跟天武二十三年的皇宫,没了半点联系。
“原来,这里已成了一片桃树林。”
苏辰走过宫里的乱葬岗,埋葬了无数太监宫女,还有流民尸体的埋骨地。
却发现,这里有满地桃树,桃花夭夭,还有鸟兽在奔走,不见当年半点血腥。
苏辰继续走。
药房旧址。
现在的湖水岸边。
苏辰看着前方,想要回忆起,宫门一跪,与执宰一起,不惧生死,一同悲悯苍生的小太监。
还有,那想要游离山河,尽输胸中意气,斩碎天下不公的少年。
可是,怎么也记不起他的音容面貌了。
或许。
在皇陵时,他就死了。
逃回来的只是他的贪欲。
远处。
苏辰在朝金銮殿眺望。
那里,尸山血海。
有权贵诸多,争抢着镇国玉玺,还有那一把龙椅,他们都是梁人。
最后,一人登顶,狂热坐在了那把椅子上。
他叫叶轩。
最后。
苏辰来到了藏书楼。
药田里。
那一株湛蓝灵种,似乎见证了这世事的变幻,萌生了枝丫,长出了嫩绿叶子。
在苏辰来之前,已经有一人在院子里,屹立了。
他扛着丹炉。
黑袍裹身。
藏头露面。
一副丝毫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模样。
“这灵树是你种的?”
黑袍在问。
话音空灵,宛若少年,又像是少女。
“你看我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