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斗胆问王妃一句,这玉佩是何人所赠?”
“怎么?这玉佩果真有问题吗?”
“这玉是好玉,只是不合适王妃佩戴。”无双将手中的玉佩搁到一旁,“还请王妃告知这赠玉之人是谁,奴婢也好心里有数。”
“既叫你过来看玉,也便没打算瞒你。这玉佩是方才孟获将军的女儿孟意婵送予我的。我与她一向都没有什么交往,突然之间送这么一份厚礼过来,我这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这才让乳娘将你找了过来。你方才说,这玉是好玉,只是不合适我,又是怎么个意思?”
“这玉的确是好玉,而且是十分难得的宝玉。只是此玉过于阴寒,并不适合女子佩戴,即便是长久的在身旁搁着,都会导致王妃无法绵延子嗣。”
当乳娘听到无双说这玉佩并不适合苏如锦佩戴时,脸色已经有些难看,此时又听佩戴这玉佩竟会导致女子不孕,便忍不住开口叱责:“这孟意婵好歹也是大将军的女儿,怎么为人行事竟如此的阴毒。”
“乳娘。”苏如锦对着乳娘摇了摇头:“兴许孟小姐她不是故意的吧。方才我仔细的观察过她,除了发钗之外,她身上的确没有佩戴多余的饰物,想来也确实是如她自个儿所说,往日里并不喜欢这些东西。至于孟将军,乃是个行军打仗的粗人,只知这玉是好玉,但却并不了解这玉的害处,否则也不会着令工匠将其雕琢成型再送给自己的女儿。”
“奴婢并不认同王妃刚刚说的话。”无双扫了一眼那玉佩:“孟获将军或许不知道这玉的害处,但那雕琢玉石的工匠必定是认识的,既是认识,就没有理由会不告诉孟将军。孟意婵之所以未曾佩戴这块玉佩,兴许也不是因为她不喜欢,而是知道佩戴不得。孟将军的女儿,的确不喜这些东西,可她到底是在皇后宫中长大的,但凡留在京里的时候,也少不得会出席些场面性的活动。这玉佩既是孟将军特意寻回来给她的,父女情深,她没有理由会一次都不带。之所以没有佩戴,乃是因为她与孟将军都知道这玉石是佩戴不得的,即便收藏,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无双说着,将那原本用来收纳玉佩的盒子拿了起来:“王妃你看,这盒子内部原是有夹层的,若无双判断的不错,那夹层应该是用来隔断这玉石寒气的。退一步来讲,若孟小姐当真不知这玉的危害,又为何要将这夹层给拿了出来。”
苏如锦轻叹一声,说了句:“她又何苦这般心急,纵然想要害我,也要等到进了晋王府再说。”
“孟小姐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她笃定,有朝一日她必定能够入府,且还瞄准了这晋王府正妃的位子。”无双将玉佩收到盒子里:“这件事情,王妃可要告知王爷?”
“过些日子再说吧。临近离京,王爷那边需要处置的事情也不少。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惹他心烦。”
无双点点头:“听说此次出京,孟将军会与王爷同行,依照往年的情形,只怕这位孟小姐也会跟着。此去边城,路途遥远,王妃还需多加留意才是。”
“放心,既知她的心思,我必定也会有所防备。我苏如锦虽不主动害人,可旁人若想害我,我也是会还手的。”
“怕只怕,都不会是明面儿上的。”无双若有所思的说着,忽然问了萧云堇一句:“王妃可知太子爷是怎么没的?”
“听说是患了病。”
“不是的。”无双摇了摇头:“太子虽不是皇后亲生,但对皇后却十分的恭敬。加封大典那日,皇后送了太子一套玉制的器皿,其中就有一只玉笔。太子孝顺,便将那只玉笔随身携带,往日饮茶做事,用的也都是皇后赠的那套玉器。结果,才几年的光景,太子的身体就迅速的垮了下去。不仅如此,太子宫中无论是太子妃,还是侧妃都一无所出。”
“难不成,也是因为这玉?”
无双点点头:“当初帮太子看诊的那位御医是家父的好友,我也是无意中听见他们的对话才知道的。只是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就算心里知道,也不敢说出去。那套玉器虽是皇后所赠,可王妃知道那寒玉是怎么来的吗?”
“孟获将军?”
无双又点了点头:“如此奇玉,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天底下,也绝没有这般巧合的事情。王妃可知,孟获将军的夫人也是南边儿的人吗?”
苏如锦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