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一个简单的排除法,准提佛祖便能确定是谁在捣鬼。
就在准提佛祖愤怒之际,接引道人沉声道:“但当今之急,并不是追究谁在捣鬼,而是要去堵住那道天之缺口,最为关键的便是讨论混沌钟的归属。”
一语点醒梦中人,准提佛祖眼前顿时一亮,是啊,东皇太一死了,混沌钟自然就无有主人了,那他们岂不是就有机会执掌一件先天至宝了!
但这道神水天河也不能不管,现如今准提是用七宝妙树才挡住了这条天河的冲刷,若是要去争夺混沌钟,那么就不可能再将七宝妙树留在此处。
但他们手上也没有其他的宝物能够挡住这条天河冲刷,若是一个不妙,让其危害西方,那对他们来说,还不如不争混沌钟,亦或者只让一人前去争夺,另一人看守西方。
接引道人看出了准提佛祖的顾忌,摇头道:“我们保护西方也太久了,若是一直将其看作孩子一般呵护,那么它将永无出头之日。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它经历一些结束,便让我们麾下弟子前去,也算是一个锻炼。”
准提佛祖听后眉头微皱,但随后便彻底舒展开来,道:“是啊,我们呵护西方太久了,也该让我们的弟子出面了,其他几位圣人的弟子或多或少都闯出了一些名头,唯有我西方佛教一直默默无闻,如此不好。
那便让弥勒和师兄的药师为首,让他们布置千佛菩提大阵,就算损坏了一些地脉也无妨,日后再慢慢梳理便是了。
不周山倒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被不周山汇聚来的地脉都还予洪荒大陆之上,我等也好借此争夺更多的灵气,好复原西方。”
两位圣人商讨一二,随后便让弥勒与药师为首,布置下千佛菩提大阵,挡住这条天河冲刷。
这二位佛教大弟子听后心中也是略微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恩师交于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片刻之后,那株挡住天河的菩提巨树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尊又一尊的佛陀虚影,以两尊佛陀之影最为广大,其一笑口常开,肥头大耳,袒胸露乳,大肚能容,隐约间有两分准提之样。
而另一尊佛陀之影面相庄严,双目微垂,一手拿宝药壶,一手结无畏印,不言不语,倒是有几分接引风范。
以这二尊佛陀之影为首,诸多菩萨天人之相现出,微微一震,霎时便传出诸多梵音檀唱,经文诵念,木鱼敲打之音,同样有佛光闪烁,挡住天河,可比之菩提树在时点滴未漏之状相比,这些佛陀菩萨显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时不时便漏出一两条微小细河。
比之那道天河自是细河,但也有万丈之宽,冲刷之下,泥沙遍地,一时间给无边黄沙之地带来了大量水气,倒也算是一件福事。
二位佛祖见后心中欢喜,但随后也是赶往不周山顶,原先的六皇天所在地,试图抢一抢那件先天至宝。
当他们刚刚赶到之时,已有数道宝光在此交锋不断,不远处则有一些大神在旁观看,试图领悟出这些圣人交手时的些许奥妙。
一面混沌色的大幡在虚空处轻微一晃,瞬间便抖出万千混沌剑气,剑气凛冽,凭空结阵,就连那汹涌至极的神水天河也不敢沾染半分,但凡接触一点,立刻便被彻底打灭,不见半点踪影。
一些大神见后更是退避三舍,亦或者拿出宝物护体,生怕被这些剑气波及,没领悟出一点圣人玄妙,反倒先身死道消,简直是死的格外憋屈。
万千混沌剑气扑向一只悬挂于原先六皇天存时的明黄大钟,试图将其摘下。
眼看这些混沌剑气就要扑中明黄大中,道道黯白玄气突然从天而降,抱作一团,迎向混沌剑气,两者刚一接触便不断纠缠,不是剑气斩灭了玄气,就是玄气化去了剑气,一时之间根本分不出高低。
盘古幡在虚空内似是有些不甘,正欲再晃出无数混沌剑气,但一扇巨大的门户显出,门户上还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玄气。
门户狠狠向着盘古幡一撞,威势赫赫,无可匹敌,撞得周围的天河也被迫化去,盘古幡无奈,只好避开这扇门户的撞击,但门户不依不饶,再次向其纠缠而去。
被这扇门户纠缠,盘古幡也无力再去争夺混沌钟。
能够纠缠住盘古幡的门户,除了天地玄门之外,已再无第二门户宝物能做到此事。
就在盘古幡被缠住之际,一座硕大无匹的金桥猛然从另一侧飞出,金桥所过之地,皆定住地水火风,无穷寰宇,隐约间有些类似混沌钟的定字诀,就连那道天河也不例外,一时之间居然真的停止了涌动,给了一些众生喘息之机。
金桥下方散发先天阴阳之气,开辟天地,平息风波,而金桥的终点亦是混沌钟的所在。
眼看着金桥愈发接近混沌钟,同样也有一座桥梁飞出。
与金桥的威势不同,这座桥梁身呈古朴石质,看似并不起眼,但若仔细看去,便觉这桥梁乃是无边苦海中的唯一希望,直直通往那可望而不可见的彼岸之地。
而石桥之主便是带领众生脱离苦海的解脱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