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坐在自己的屋子内,对着面前的铜镜左照右照,最后只能无奈的得出一个消息,那便是她怀孕了!
虽说风兖部落内的木材、石材资源紧张,很多族人都是共住一大间房子里,但她身为少族长,又是族长的女儿,自然能够拥有一间独立的房屋。
此时她幸亏自己能有一间独立的房屋,否则只怕在一个月前,他就会被人察觉出已有身孕。
可她为什么会怀孕?!
她连夫君都没有,怎么可能就有了孩子!
风兖部落虽然穷苦,但也不是没有供奉神像,他们供奉的便是三清中的元始天尊,与其座下大弟子:广成子。
而现任风兖族长平日里更是最看重礼仪,男女未曾在女娲娘娘面前结为连理,便互相苟合,视为最大的不知廉耻,亵渎天尊,侮辱仙人,一旦发现,便严惩不贷。
曾经就有几位族人犯了这条族规,轻一点的被打得半死,重一点的直接被驱逐部落,在野外自我求生,与等死没区别。
华胥心中越想越害怕,虽说她是族长的女儿,身份贵重,可越是身份贵重,便越要遵守这条族规。
若是她被父亲发现了自己未婚先孕,恐怕立刻就要被驱逐部落。
“必须要多绑上几层布条,再找个机会,去巫医大人那里求一剂堕胎药!”
华胥打定主意,立刻找出几件不要的衣裳,将其撕成碎片,牢牢的捆在肚子之上,试图将自己的小腹,变得如往常般平坦。
可正当她专心致志的捆腹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华胥被吓了一跳,立刻将手中的布条扔在后方,紧张的看向房门中人。
来人正是她的父亲:风兖族长。
风兖族长满脸带笑的走向华胥,用力一拍她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的女儿,你的梦想就要成真啦!”
随后他不等华胥猜测,立刻拿出一本古朴黄书,书面之上还写着三个大字:《坐忘经》。
“这是坐忘经,乃昆仑山上传下来的一门道法,为父在外打猎之时,无意间进入一座山洞之内,洞中有一具枯骨,旁边还有几枚玉瓶以及这本道书,瓶中似乎含有传说中的丹药,但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已化作灰灰,为父老了,想修炼也没有时日了,这本道书便送给女儿你,希望你以后能把风兖部落进一步的壮大,被后人刻在碑上的中兴之主!”
风兖族长带着笑意的声音回荡在华胥耳边,华胥不由自主的拿起那本坐忘经,心中激动不已。
正想说些什么,但风兖族长却注意到了华胥身后的那些布条,笑骂道:“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撕衣裳玩,记得你小的时候,把为父的衣裳撕得破破烂烂,做成布娃娃,没想到现在还在撕,真是老大不小了。”
华胥的心情立刻变得紧张,洁白的额头上冒出颗颗汗珠,面上惊犹不定。
但风兖族长却以为华胥是心中激动,说不了话,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她冷静一会儿,再去修炼,便离开房屋之内。
他到底是一族族长,不能过度在外久留。
华胥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又看着手中的坐忘经,心中的酸涩愈发有些难耐,既是感怀父亲的爱女之心,也是愧对父亲的一腔热血。
“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去打掉这个孽种!”
华胥打定主意,先将坐忘经收起,随后便朝着巫医的方向而去。
巫医是人巫混居时的产物,那时的人族依附巫族,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巫人一脉,而巫族也会派遣一些族人前往人族部落内坐镇,称作巫师。
而巫医便是人族去向这些巫师求教答案时,自我创造出来的一条修炼途径。
巫医与自然相融,天生便懂得许多药理知识,强大的巫医,甚至不亚于那些金丹修士,但弱小的巫医则只是懂得该如何调节一些凡俗药物。
风兖部落的巫医自然也如此,他顶多能调配一些疗伤药以及病理药,想要让他调配出堪比丹药的巫药,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但华胥却知道,风兖巫医会调配堕胎药。
毕竟偷尝禁果时,难免会出现一些意外,为了防止被部落惩罚,几乎都会去求巫医调一些堕胎药打掉孩子,或者这对男女立刻去女娲娘娘的雕像前结为连理,这样从时间来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可华胥哪来的情郎?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孕了,但这句话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只好咽下这枚苦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