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锤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打开玉瓶,内里装有三枚淡黄色的药丸。
“殿下,你见过中风的人吗?”李大锤小声道。
“当然见过!”阿可敦道。
“吃下这里头的一枚,一个时辰之后发作,眼歪嘴斜,典型的中风症状,便是我家师祖来看,也是如此!”李大锤道:“殿下可知所谓的中风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又不是医师,说,卖什么关子?”阿可敦怒道。
“我们长春谷把中风死了的人的脑袋劈开过!”李大锤道。
“劈开干什么?”阿可敦奇怪地问道。
“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中风啊!”李大锤理所当然地道:“研究了好几年,劈开了这样的脑袋几十个,终于搞明白了中风,原来是脑子里出血。”
阿可敦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的这枚毒药,能够让一个健康的人脑子里出血,却让人误以为是中风的缘故?”
李大锤点头称是。
阿可敦的手伸向玉瓶。
李大锤却是将玉瓶紧紧地攥在手里。
“我要试药!”阿可敦道。
李大锤楞神了片刻,才道:“真试?”
“我是个开玩笑的人吗?想要桌上这此东西,自然得让我看到货真价实的东西!”阿可敦道。
“那几样药材呢?”
“我府里便有!”阿可敦道。
李大锤咬牙切齿地磨蹭了半晌,似乎脑子里正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好一会儿,终于拔开塞子,往阿可敦的手心里倒了一枚淡黄色的药丸。
“来人!”阿可敦喊道。
房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阿可敦将这枚淡黄色的药丸交给了他,俯耳低语了几句,那人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李宝医师,既然要一个时辰,那我们不妨把酒言欢,好好地喝上几杯!”阿可敦笑道:“这段时间,你与同伴们在外奔波忙碌,替我大元子民义诊,我也得好好地谢谢你!”
“好好,喝酒,喝酒!”李大锤将还剩两枚药丸的玉瓶塞进怀里,点头道。
片刻之间,美味珍肴立时流水价地便送了上来,两人分了宾主坐下,阿可敦殷勤劝酒,李宝来者不拒。
阿可敦妙语连珠,李大锤屈意奉承,
倒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只不过喝酒时,阿可敦的眼光不时瞄向大厅之外,而李大锤的眼神儿嘛,老是在那堆珠宝之上溜来溜去。
而且喝酒的间隙之间,李大锤另外要的那几样珍贵药材也都摆到了桌子上。
一个时辰,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
当李大锤略有熏意的时候,早先拿着药了去的人,终于再次踏进了厅内,径直走到了阿可敦面前,俯耳低语了几句。
阿可敦脸上露出了笑意,站了起来。
李大锤也笑咪咪地站了起来。
那人声音虽然很小,但李大锤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李宝医师,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阿可敦指着桌上的珠定和药材。
李大锤从怀里掏了那只玉瓶,递给了阿可敦。
“慎用,慎用!”他连声道。
阿可敦哈哈大笑,却不答理他。
李大锤则是径直走到了桌前,将桌上的药材,珠宝往包袱皮里一塞,胡乱裹了起来,往肩上一扛,直接道:“殿下,那我就告辞了,明天,我还要赶去与同伴们会合,继续游历大元,为百姓们诊病呢!”
阿可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大锤立即转身,有些慌忙地快步离去。
阿可敦目送着李大锤离去的背影。
“殿下,要不要……”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低声问道。
阿可敦摇摇头:“这个人诡异得很,你莫忘了建昌,到现在怎么死的,我们都搞不清楚。”
阿可敦嘴里的那个建昌,便是背着大棒子准备去暗算一下李大锤的然后嫁祸给哲别,却不想糊里糊涂的送了性命。
也正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事情,这一次,阿可敦才想到找李大锤要一种杀人于无形无迹的毒药以备他日不时之需。
至于李大锤是死是活,阿里敦并不在意。
杀他,并无把握,一旦因此而惹恼了这家伙背后的傅青主,未免不划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