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舒说得风轻云淡,但却在宁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宁宴是首富之子没错。
但这回国的一年来,他为了真切地体验生活,踏出最后一步。
并没有动林清歌给他打的钱。
而且将每个月的花销,严格控制在了八千上下浮动。
他对普通人的生活,也有了一个深入的了解。
宁宴拿起桌上的银行卡,笑道:“我这是被包养了?”
“什么叫包养?”慕云舒闻言,顿时不悦,纠正道,“都说了你我之间,是平等的夫妻关系,记住了嘛?”
宁宴:“记住了......”
宁宴此时此刻对眼前这不真实的一切,有些后知后觉。
他这似乎好像大概,是捡到了一个富婆。
不对,是被富婆给捡了。
鸿运齐天蛊的生效,来得这么快的嘛?
听着宁宴的回答,慕云舒满意地点点头,又取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家里的开销。”
“我平时工作忙,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不用问我。”
慕云舒看着待在原处,迟迟不动的宁宴,拿着手中银行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催促道:“快拿着!”
宁宴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好....”
说着,接过了慕云舒递来的第二张银行卡。
但慕云舒的动作,并未停下,又从包中取出了两串钥匙,“还有,这是家里的钥匙和给你准备的车钥匙。”
“车在家里的地下车库。”
宁宴:“好....”
看着慕云舒那近乎百宝袋的包,宁宴机械化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
“咱俩加个威信,以后方便联系。”
“再存个我的手机号,如果我威信回的不及时,就给我打电话。”
“我们家的住址威信发你,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就不送你回去了。”
“你自己大车回去搬家,费用我来报销,你看可以嘛?”
慕云舒开始有条不紊,雷厉风行地安排着事情。
若非语气温和,宁宴真觉得这是他老板,在安排着工作。
宁宴:“可以....”
慕云舒点点头,问道:“好,你看看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嘛?”
宁宴:“应该.....”
【The blood moon is on the rise】
【No nobody but me can keep safe】
但就在宁宴正准备坦白,给慕云舒一个惊喜之时。
慕云舒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宁宴的话。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慕云舒看着来电人是程十鸢,对宁宴表达了歉意后,接通了电话。
“喂。”
“舒舒,你到了没?”电话那头的程十鸢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道,“那人刚跟我说,路上堵车,可能会迟一些.....”
堵车?
迟一些?
当慕云舒听清这两个词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微眯,平静地问道:“他还没来?”
“对啊,早高峰堵路上了,你让他飞过去呀?”程十鸢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说道。
慕云舒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宁宴,应道:“知道了,你让他不用来了。”
此刻,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明白自己结错婚了。
更何况是她慕云舒。
但慕云舒情绪并未波动,依旧平静如初。
“啊?”
“那你不领证结婚了嘛?”
“那你爸这边怎么应付?”
程十鸢诧异,猛地坐起身来,疑惑道。
“我已经领了。”慕云舒扫了眼桌上放在的结婚证,“回去再给你说,挂了。”
话音落下,慕云舒掐断了与程十鸢的通话。
慕云舒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看向坐在对面的宁宴,问道:“宁宴,你难道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你究竟是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