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宁宴,群起而攻之,你就不怕失了风范?”尹心樾手持长棍,大喝道。
抑扬顿挫。
一道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激将法。
粗浅,但是对年轻人好用。
毕竟,越年轻,经历得越少,就越在乎面子....
“哈哈哈哈!”
宁宴听到这话,开怀大笑,理直气壮道:“风范值几个钱?”
“我能群殴,为什么还要单打独斗?”
“真当我脑子进水了呀?”
说着,抬起手来,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不讲武德?
不好意思,你看人真准!
孙子他老人家,在几千年就写了,兵者,诡道也。
只要能弄死对手,那就是好办法。
而且,道德绑架,只能绑架有道德的人。
宁宴啥时候有那玩意儿了?
跟他臭味相投的人,还能有那玩意儿?
“阴险狡诈!”
“卑鄙无耻!”
刘嘉粼一怔,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
“多谢夸奖!”
宁宴面不红心不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拱手笑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些优良传统的美德,不都是跟诸位学的嘛?”
说着,抬手指了指。
何止是跟他们学的?
甚至还是现学现卖。
阁下要以八围一,难道还不允许我宁某人,摇人群殴反击啊?
什么年代了,谁还傻了吧唧的,老老实实单打独斗?
萧春山目光一凛,略作措辞后,问道:“宁宴,咱们之间是有恩怨,有矛盾,但真的需要走到这一步嘛?”
“走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
态度软了不少。
俨然一副企图和谈的姿态。
宁宴玩味一笑,反问道:“难道不需要嘛?”
“还是我来帮你们回忆一下,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吧....”
八人闻言,不约而同,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心头一紧。
“是谁勾结美利坚,伪装成意外事件,趁夜暗杀我国科学家?”
“是谁伙同东瀛神明,意欲断我大夏龙脉,毁我护国大阵?”
“是谁窃取国家军事机密,向境外传输?”
“是谁勾连贪官污吏,巧取豪夺,祸害百姓?”
“是谁与鱿鱼资本沆瀣一气,暗中倒卖国有资产,以谋求暴利?”
“是谁串联鱿鱼势力,扶持公知,阴谋渗透,蛊惑人心,搞和平演变?”
“是谁垄断大夏修炼资源,强行阻绝普通民众的古武之路?”
“是谁为了一己之私,一家之利,不顾大局,对抗政府?”
“是谁以平民百姓为要挟,强行索要政策?”
“是谁掠夺青壮男子,作为小白鼠,用以人命试药?”
“是谁残害刚出生的婴儿,抽取精血,以助力其修炼?”
......
宁宴的质问声,飘荡在东灵山主峰顶之上。
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数百条质问,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有条不紊地陈述着,古武世家中的某些人,那罄竹难书的罪行....
每说出一问,那八位老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这桩桩件件,没有哪点儿是冤枉你们的吧?”宁宴冷笑一声,问道。
这是赔礼道歉的事嘛?
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若是不以雷霆手段,铲除这颗毒瘤,再自由放任下去,大夏危矣!
“你...”
“你...”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萧春山抬手指向宁宴,诧异道。
他,还有他们,自诩做的极为隐蔽,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绝无一点破绽。
但万万没料到,被一五一十,查了个底朝天。
底裤都被人扒出来了....
“真当国安是吃白饭的?”
宁宴淡然一笑,开口道。
国家每年砸那么多真金白银,养这么多年,真当都是花架子嘛?
顿了顿,又继续道:“真当他们这些人,是为我而来的?”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扫过在场每一个年轻人。
这些家伙又不是,没脑子没原则的蠢货,私人恩怨能驱使得动他们?
楼衔月目光如炬,满脸厌恶,橫持真武剑,沉声道:“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国家利益高于所有!”
内斗可以,但为个人私利,出卖国家利益,损害民族利益,那就罪该万死了!
宁彻活动着手腕,朗声道:“像你们这些能威胁到政府,不受任何制约,枉顾国家民族利益的古武世家,是断然留不得的!”
萧春山唤出长剑,厉声道:“既然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也无益....”
“动手吧!”
“联手杀出一条生路!”
“最终鹿死谁手,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