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断了温立朔的退路。
“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吧!”
“当年诈死之后,我已经许久未曾酣畅淋漓动过手了!”
晦长明双手持剑,周身真元暴动。
为了大局诈死,就意味着必须要,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抹除。
哪怕过程之中,手痒得再厉害,那也只能克制再克制。
直到今日....
终于可以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尽情一战了!
另一边。
“萧春山,二十年前,你给我宁家的屈辱,该偿还了!”
“干你老母的!”
宁彻骂骂咧咧,杀至一尺之前,捏紧拳头,就朝着面门砸了下去。
“初入十四境的小娃娃,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吧?”
萧春山抬手,真元绕于其上,轻易挡下,冷笑道。
他虽不知道,这些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究竟是如何顺利到达,如今这种境界的。
但差距就是差距,还容不得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猖獗。
必须予以血的教训。
念及此处,萧春山就打算对宁彻,空门的下三路轰去。
但却只听得,身后想起了一道声音:
“难道萧老祖认为,贫道是吃干饭的摆设?”
“无量剑阵....”
“起!”
楼衔月手中姿势不断变化,真武剑悬浮于其身前。
三个呼吸后。
真武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
数以千计的真武剑,盘旋于空中,蓄势待发。
那场景,好不壮观!
“妈了个巴子,上来就开大,有这么玩的?”萧春山见状,猛地一怔愣,随即回过神来,诧异道。
他真的傻眼了。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层层递进,由浅入深,最后才掏底牌的嘛?
谁教你刚开局,就把至强杀招给放出来的?
你师傅是武境那不识数的家伙啊?
“宁彻,贫道替你限制削弱他,你只管放开手脚进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一切有贫道!”
楼衔月抬手,轻轻一挥。
由真元凝结而成的真武剑,犹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从各个方向,袭扰萧春山,打断着他的防御,掣肘着他对宁彻的应对。
将兜底进行到底。
“自昔饶君,夙著阴功,简在天意,神付真篆,受诀紫霄....”
“雷法开!”
“轰!”
一段不徐不疾的吟诵后,只听得天际之中,一声轰鸣巨响。
紫色雷霆划破夜空,盘旋于其上。
宛如天降大劫一般。
“这种时候又怎能少了贫道呢?”张亦初踏空而立,淡淡道。
作为天师府的正统嫡传,如何能让道门同道,抢去了风头呢?
岂不堕了威名?
传出去怕不是得丢死人?
“艹!”
“雷法也来了?!”
“上来就要拼命?”
“这些年轻人究竟是谁教出来的,疯了嘛?”
萧春山扯了扯嘴角,诧异道。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此刻,已经开始看不明白了....
底牌之所以叫底牌,难道不应该留到最后,生死存亡之时,保命用的嘛?
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萧远山分神之际,宁彻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基本素养,随即杀至,“萧老狗,这一拳,是替我宁家讨还的....”
“这一拳,是替我宁家两位老爷子讨还的....”
“这一拳,替我大哥宁宴讨还的....”
“这一拳,是替我亡故的致远伯父讨还的....”
......
宁彻蓄力至极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落下。
诡异的是,萧远山却都没有躲掉,硬生生接下了所有。
最终被击飞,重重跌落....
“不对!”
“不对劲!”
楼衔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口中喃喃,“萧春山一人就算了,其他七人怎么亦是如此?”
“过于孱弱了...”
“是气血两亏之相!”
“他们现在的实力,恐怕不足巅峰三成....”
“反常!”
“有猫腻!”
这些老东西,罪大恶极、作恶多端是一回事,却并不代表他们菜啊!
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堂堂古武世家的老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这么被击败了?
体内气血,还处于极度亏损状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绝对有什么阴谋....
“老楼,你果然也看出来了....”张亦初飞身上前,与楼衔月并肩而立。
很显然,打着全场助攻的他,早就察觉到了诡异。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宁宴那家伙的表情,也很是耐人寻味....”
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笑而不语的宁宴。
以他对宁某人的了解,恐怕早就看出了什么....
“老杂碎,也不过如此罢了!”
宁彻吹了吹拳头,嘲弄道。
就在他准备上前,结果萧春山之时,却被楼衔月拦住了,“不要轻举妄动,接下来,让你哥处理....”
这话既是对宁彻说的,亦是对在场其他人说的。
随即,带着宁彻,退至宁宴身旁。
楼衔月很清楚,恐怕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两边下棋的人,他都看不透....
宁宴不慌不忙,踏空上前,淡然一笑,开口道:“诸位,坐拥第十四境巅峰修为,古武世家老祖,垄断修炼资源,占据无数天材地宝,难道就这点儿本事嘛?”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不愿意掏出底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