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就连西凉的兵马,徐家也可以随时调用,真是厉害的不得了。”
老头沉思片刻,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
那边,徐束语指着这群兵痞,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朗朗乾坤,堂堂天子脚下,圣域之都,谁准许你们当街干如此肮脏的事!”
西凉兵闻言,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而那风尘女郎在脱困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只是静静整理好衣服,一脸娇媚地望着徐束语,哪还有刚才任人欺辱的孤苦无助模样。
这时,一名西凉兵头目,鼓起勇气说道:“徐公子,非是我等不知礼法,而是这女郎实在太过分,
卑职连陪夜的钱和唱曲的钱都付了,可临了她却以月事为由推脱,
然后卑职让她把钱退了,结果她却言钱不能退,还让卑职滚,
故而卑职气不过,这才喊来几个兄弟想给她一些教训。”
老头闻言,心中顿时有了评价:如果这人痞所言是真,
那这些士兵即便举止粗鲁,且行事的确过份,
但严格来说过错并不大,反而那女郎有仙人跳嫌疑。
“放肆,西凉府兵与我巴蜀郡兵齐名圣域,今日却因你们这些蛀虫而影响了两地王府的声誉,如今还想狡辩不成!”
“卑职不敢,卑职知错!”
“当真知错?”
“卑职真心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公子惩罚。”
“好!”
话毕,徐束语直接手一挥。
“念在你们也曾为国镇守边疆,劳苦功高的份上,就不追究你们的家人了,自裁谢罪吧。”
西凉兵闻言,顿时齐齐一惊。
连同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神情一滞,心中暗道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怎么,还不执行,想造反么?”
见这群西凉兵久未有动作,徐束语轻喝了一声。
下一刻,为首的西凉兵立马向徐束语行了个礼,又朝四周的围观群众拱手凄苦一笑。
“诸位,对不住,是我等让大家见笑,抱歉了!”
然后,他深吸果断拔出腰间军刀,直接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伴随围观百姓一阵惊呼,一片滚烫的热血激荡,他的身体缓缓倒下。
其余西凉兵也齐齐抽刀,果断自刎谢罪。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丝毫退缩。
见到这一幕的围观百姓,被震慑的瑟瑟发抖。
那名女郎却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丝毫看不到任何半丝紧张害怕的情绪。
而徐束语则是坐在马背上,向四周百姓拱手道:“抱歉了诸位,都是我徐束语管教不严,让大家见笑了,
我巴蜀、西凉的边军最重军纪,他们触犯了军法,就应该有此下场,还望大家见谅!”
“好!徐公子做的好!”
不知谁第一个出声喊了一句,瞬间整个街道上都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声。
老头耳朵微微抖动,听到的尽数都是“徐家公子处事果断,军纪严明,不愧是巴蜀徐家铁军”之类的奉承话。
“唉~”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四名西凉兵,老头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狗屁的“整肃军纪”,反而是借此邀买人心的手段。
这就是要告诉你们,皇家不敢动的人,我徐家敢,想要有公道只能跟着徐家人走。
看来这徐家当真已是只手遮天,当街杀人这么大的事,满城巡逻署竟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甚至满脸陪笑目送徐束语离去。
“走吧。”
马车继续前行,远离了喧闹的街道,来到了一处驿站前。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
“多谢了,老丈。”
老头跳下马车,向车夫做别后,直接向不远处拐角一个卖皮货的商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