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解,但不知道怎么去解,只能死盯着方程组,试图探寻解法。
焦头烂额了一小时,手机震动。
叶前:“问题墙都写完了,悬赏按照从高到低排了正好100个问题。”
一连串的照片发过来。
照片拼凑出一堵长长的白墙,墙上用黑笔写下一道道数学题目,各种五花八门的语言都有,好在数学符号都是通用的。
每道题前面有序号,后面附加一个大括号,标明悬赏金额。
墙壁前方,一大群数学家正默默围观,人头攒动,堪比黄金周假期时博物馆里看珍稀展品的游客们。
只看照片,宋河也能想象到现场浓郁的氛围!
同行是冤家,天南海北的数学工作者聚在一起,谁不想趁机秀一手?谁不想解开别人弄不懂的题目,当众独领风骚,在世界数学圈来一波扬名立万?
紧接着,手机再震,这次居然是谢科夫的消息,而且一口气发了一连串。
谢科夫也把问题墙从头到尾拍摄了一遍,接着喋喋不休地解说:
“最前面十道题赏金八位数,但根本不可能解,都是搁置几十年的世界级难题,每年在问题墙上的位置固定,各大学术论坛的问题墙,前几位基本都是它们。”
“第11到30题赏金六七位数,也肯定解不出来,是非常前沿的题目,基本是菲尔兹奖得主这种级别写上去的,他妈的菲尔兹奖得主都不会的题,指望谁做出来?”
“第31题到第100题,赏金在五六位数,也大概率解不出来,都是名校的数学教授,或者一些数学研究所悬而未决的题目,很多题也是老熟人了,当然也有不少新面孔。”
宋河看的一懵,“你的意思就是从头到尾都解不出来呗?”
谢科夫:“难说!有的年份,问题墙上的题目能解出个十几道,有的年份,直接全军覆没,一道题都解决不了!”
宋河:“我以为强者云集,原来是乌合之众?”
谢科夫:“不不,效率低下的原因有很多,一来题目确实贼难,二来论坛只有七八天,时间太有限,三来大家注意力涣散,有人忙着交际应酬,有人忙着开自己的讲座,有人挑错了不擅长的题目。”
谢科夫:“我感觉我水平够呛,卡特琳娜说把题目拍了让你看看,万一你灵机一动,解出一道题目来呢?”
宋河笑了笑,“她倒是挺抬举我。”
谢科夫:“别提了,她跟我一见面,拷问我一大堆数学问题,我全没答上来!她批评我长进太慢,还串通你一起对她撒谎,因为我的数学水平不可能在月城计划排名靠前,顶多是个末流。”
宋河:“她嗅觉很敏锐啊!当时她给我写信,问过你排名多少来着,我撒谎说你排名靠前,看来她不好忽悠。”
谢科夫:“哈哈!果然!宋河你露馅了!”
谢科夫:“我是卡特琳娜,在用谢科夫的手机给你聊!”
紧接着一张自拍发了过来,卡特琳娜对着镜头比耶,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
宋河差点一口老血喷到手机屏上。
干,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