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宇来的匆忙,没有带礼物,但总不可能每次都带,苏宇也没有因此就觉得失了礼数,反而大大方方进了门。
李老头一出来就看到了苏宇,还有虎子,以及虎子背的步枪。
嗯哼什么意思?怎么还背着枪来的?难道是来找他问说法的?
苏宇留意到了李村长的眼光,瞬间懂了。
“李叔,不好意思,我陪着我兄弟进城买枪,来的匆忙也没带礼物,您别介意。”
这话既解释了为何带枪,又客气了几句。
果然,老书记听到苏宇的话,脸色好看了许多,连连摆手。
“没事,别说你没带来,你就是带来了我也不能要,还有你上次带来的东西,我也不能要。”
老头使了一个眼色,他老婆子不情不愿的进了屋,时间不久就把上次苏宇带来的点心,烟酒拿了出来。
“李叔,您这是什么意思?秀琴姐没同意?”
苏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秀琴没同意,否则老书记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态度?
“跟李秀琴没关系,是我的原因,这媒人,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嗯哼?这是什么意思?李秀琴没拒绝?你老书记拒绝了?
“李叔,是小子哪里做的不对?您提个醒,好歹让小子知道我错在哪里了不是?”
老头见苏宇讲话不急不躁,没有丝毫翻脸,反而讲话颇为尊敬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按理说,你送了礼物,我也答应帮你哥美言几句,人家李秀琴的老汉腿不好,打听你哥人品这事,就落到我老头身上了,总不好让人家姑娘亲自上你们村打听去吧?”
“可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我去你们村打听消息,有人说你哥就是一个混混,天天不务正业,还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亲堂哥都设计送进局子了,而且说你父亲抢了亲大哥的工作,还不愿意赡养老人。”
“你说,这种家庭,你让我怎么跟人家李大牛回话?难道说我看错人了?”
这话一出,不仅苏宇惊呆了,连虎子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反应过来的虎子立马说道:“老支书您这是跟谁打听到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是啊,老支书,您跟谁打听的?这不是摆明了诬陷我们家吗?我来您家时都说明了,我哥年轻时确实冲动,爱打架,但十八岁之后就一直在家帮我爸妈下地工作,从来不去打架了。”
“至于你说的我爸工作,那是我爸退伍军人上级给安排的退伍再就业,我大伯都没参过军,怎么就成抢他的工作了?这不是胡扯吗?至于说我爸不赡养老人,更是无稽之谈,这点您问一下其他人就知道,这是胡扯的。”
一听这话,老支书一愣,退伍军人再就业?这时候他才记起来,农村人很难找到工作,尤其是砖厂,别看效益不好,但它离家近,而且吃的是商品粮,那是有工作,有工资拿的。
但如果是退伍军人安排就业,那就说的通了?
“这么说,你爸是退伍军人安排的工作?不是抢的你大伯的?”
“当然了,这点很容易弄清楚,你去我们村,找我们村书记,他那里有记录啊,您看看我大伯的身份和我爸的资料就知道了。”
人家既然这么说,那应该就错不了,首先他就是村书记,自然知道一份工作有多难得,农村人几乎找不到这么好的,但如果是退伍军人,国家给安排的,那就不一样了。
既然工作这事是假的,那么其他事,也很可能也是假的。
“这么说,我打听的这个人,跟你家有仇?故意这么说的?”
顿时村书记懊恼的拍了一巴掌,他怎么这么轻信于人,问了一个就以为知道真相了,竟然灰溜溜回来了,他就应该找苏大强打听打听啊,二人都是村书记,是在公社上见过面的,二人不说很熟悉,但起码认识,找他问,绝对不会骗自己,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