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兰碧虚有些不信,还想通过观察她的眼神以辨真伪。程雪莹转过身去,不给兰碧虚观察的机会。莲步轻移走到一旁放着琴、埙、阮等乐器的桌子附近把埙拿了起来“就这么简单,我为公子单独演奏一曲。未来勿相忘。”
程雪莹说完,吹起埙。埙这个乐器,绝对是可以体现出历史的沧桑;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那略带悲凉声音传来,如在耳边低语。勾起了兰碧虚的思绪,兰碧虚在这乐声感受到了一种孤寂、遗憾。明明已知道结局,却还如飞蛾扑火一般;燃尽了又剩下了什么,不过是一堆飞灰罢了。纵然遗憾满满,那火光照亮自己的那一刻,何尝不是永恒呢。
兰碧虚追随着遗憾,不甘;取出了李二凤送给自己的洞箫,与程雪莹合奏了起来。清幽柔和的洞箫与埙那如泣如诉的乐声融合在了一起,如同上演了一副可歌可泣的传世佳话。
一曲终了,两人对视一笑。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两人都在对方的曲调中听出了诉求。“人生难得一知己。”兰碧虚感叹道。说完兰碧虚喝了一口酒,慢慢的走到了程雪莹的身前与她对视。
兰碧虚轻轻撩起程雪莹散乱在胸前的秀发,把它们放回应该在的位置;然后很是缓慢的抚住了她的脸。程雪莹闭上了眼睛,兰碧虚身体微微下伏;两人的唇角即将触碰在一起。
煞风景的来了“刺史大人,打伤公子的贼人。就在前面房中。”声音响过,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屋内两人从忘我的状态中醒来,相视一眼很是尴尬。程雪莹更是羞红了脸,兰碧虚转身望着门口那群人。
这刺史看来来头不小,门口聚集着不少修炼之人;领头的大概有枷锁七八层的样子。看来这是来找回场子的了。“就是你,打伤了我儿子?”被那群人拥簇在中间的人开口了,看来他就是此地刺史了。
“是又怎样,难道你几个人没告诉你我是什么身份吗?”兰碧虚很是霸道。“管你是什么身份,得罪了范阳卢氏天下恐怕没你容身之所。”那刺史叫嚣道。
范阳卢氏,前世是历史上的五姓七望之一,乃是世家大族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兰碧虚眼睛一转“原来是世叔呀,在下崔道远出身自清河崔氏。咱们这时大水冲了龙王庙呀。”
“世伯,他说谎我们崔家压根没这个人。”人群中一锦衣男子说道。“贤侄,此话当真?”“当真。”兰碧虚愣了愣,这里怎么会有崔家的人。“世叔,刚才我说错了我是博陵崔氏的人。”
“信口雌黄的小儿,岂容你乱语。我母出身博陵,博陵同辈之人我都认识从没听过你这个名号。”那刺史说道。兰碧虚摸了摸下巴,一阵无语;怪不得那恶少如此嚣张跋扈有恃无恐。原来不光是有个刺史的爹呀,这是buff拉满了呀。
看来此事,不动手不能散了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把你们都杀了一个活口不留,这天下还不是任我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