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顿了一下,也想到了,太沉默了一下。
【真是老鸹别嫌猪黑,都是一样的。】
看到苏谨言将他们和那些外邦人相提并论,而他们确实有,
他们脸更绿了,
清清白白的陛下看大臣们冷了好几个度,都怪他们。
一些大臣们也有些冤枉。
苏谨言忽然有些幽怨。
【都是他们不争气,搞的这事,输了,输了,
男女一起出轨,而这里只允许男的可以出轨。】
有小妾的大臣们听出了她是什么意思,脸色有些难看,也有些幽怨,
这是祖宗允许的,难不成还要他们给小妾们找人。
啃啃:【宿主,还有一点好的,至少,这里礼法,正妻地位高,他们轻易不敢做什么。】
【嘁!】
【那你猜,宠妾灭妻这个词是怎么出来的,
你猜礼法为什么要规定。】
【算了!算了!
这种恶心事,还是不要比烂了。】
苏谨言看向宴会中多出来好多的穿着官服,意气风发的女子们,
不由笑了笑,神色缓和了好多,心里的恶心少了些。
【如今已经不一样了,这些姑娘们,如今已经渐渐从后宅出来了,
她们可以在各方面绽放自己的光彩,
可以养活自己,不用再身不由己的嫁人,
就算是被恶心了,也只用恶心一阵,而不用恶心一辈子。】
忽然,她眼里又染上一丝忧虑。
【价值高,被算计的可能性又大了,
希望你们不要恋爱脑,
我只能给你们开个头,提供机会,抓不住,或放弃了,
别怪我也放弃了。】
女官们,自然是知道,她已经做的够多了,
这已经是他们曾经不敢想的,苏贵人好心,但她没有义务一辈子照看她们。
她们一定不会辜负苏贵人的。
而且她们确实也被苏贵人说的事情恶心到了。
不说外邦,大启确实也有不少。
她们绝大多数都是富贵出身,是真的见过,曾经还体验过,被随意处置的惶恐。
她们有些是知道的,家里父亲的妾室,有些是用来服侍前来拜访过夜的人。
有些妾室还是可以随便交换,随意送人的。
同为女子,她们曾经害怕,但是庆幸的是,她们是家中嫡女,
被用来换利益,也是换一次,且不会如她们这样被随意欺辱。
她们不敢说,不是不清楚,她们的母亲会给她们说清楚的。
有些事情她们会互通的,有些在政事上针锋相对,不代表他们私下里也是。
她们好不容易出来,怎么愿意再任人摆布,
孩子不能少,但是她们也有办法,随母性的孩子,没有夫家拖累,想必父亲很高兴。
她们彼此看了一眼,眼里带着坚定和笑意。
在场的男子,特别是年轻的男子们沉默了一下。
有些事情被揭露出来如此不堪,但他们却无法阻止。
那些年轻男子,特别是心有所属的男子,
有些怔怔的看向他们心爱之人所在的方向。
所以,这便是他们不愿意的原因吗?
但是,他们又觉得她们想的没有错。
大臣们看着家中儿子的样子,又想到他们看好的儿媳,被推来推去,看好的女婿也被推来推去。
偏偏有苏贵人在,他们不敢强迫。
如今苏贵人这话一出更不敢了。
他们脸色有些难看,笑容都僵硬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