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族的将军和庆族的将军,终于赶来了现场。
“漆采唳你怎么能用刀砍自己人!”漆族将军恨铁不成钢的对漆采唳说道。
“漆采唳?他就是你们漆族最“引以为傲”的那个漆采唳?” 庆族将军因为自己族人被砍死,阴阳怪气的说道。
‘放你娘屁的引以为傲,说他是最大的祸害还差不多!’
漆族将军下意识的就想破口大骂,可想到如今的局势,他又生生的把骂人的话给忍了回去。
“这小子一惯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庆族想要怎么惩戒他,我们漆族都认。庆魏将军直接把他带走就是。”漆渠看了一眼漆采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胳膊肘往外拐,你们和我还真是一家人。”名叫庆魏的庆族将军还未答话,漆采唳倒是先接了话。
“你小子给我闭嘴!”
漆渠骂道:你既然天天挺着那身牛脾气,现在就别怂!你不是天天自诩高人一等吗?既然高人一等就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
“哟!按照我们大、渠、将军的意思,是喜欢他们庆族的土、狗,叫自己是黑炭灰。”
漆采唳刚才面对庆族士兵的抢白,说不出什么反击的话,此时面对自己的族人,口齿倒是十分伶俐。
“信不信老子真宰了你!!”漆渠大吼道。“一个已故长老的私生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见得了光的东西了!”
听到漆渠说要宰了漆采唳,一直沉默的庆魏突然开了口:“漆渠你可别说话不算话,刚才可是说好了,要把这家伙交给我们处置的。”
“是是是,肯定是要交给你们庆族,魏将军放心。”漆渠的那三个“是”说的咬牙切齿的,可他就算心中不愿,也还是赔上了一个僵硬的笑脸。
“你怎么能宰了他呢?” 庆魏笑眯眯的说道。“你哪有资格宰了他?要宰也是我们来。
毕竟这头黑猪,还欠了我们庆族一条人命呢。”
“黑猪”这词一出,凡是在场的漆族人,的表情,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漆族人的肤色虽然都要比寻常人黑的多,是偏深的古铜色,但怎么也和黑猪的黑相差甚远。
而且以漆采唳干瘦的身材,任谁都能听出来,这句“黑猪”是在借机辱骂漆族人了。
“那句任你处置是客套,庆魏将军不会连这个都听不出来?
或许是魏将军在开玩笑?也是,庆族怎么敢真的杀了漆族人。”
漆渠也不说什么要宰了漆采唳了,只是怒视着庆魏,将自己的佩刀拔出了一寸。
“笑话?我看你是个笑话!漆族人杀得了庆族人,庆族人怎么就杀不了漆族的黑猪?!”
庆魏直接拔出了自己的刀,指向了漆渠。“别忘了你们是靠着谁!!
这场仗若不是靠着我们庆族人,你们早被大栎宰羊似得宰了个精光!
别说是要杀一个杂种黑猪!我们庆族人就是要杀一群,我看谁又有谁敢拦着!!能拦着!!!”
漆渠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抽出刀就向庆魏砍了过去。
“你丫的兔崽子!老子先宰了你庆魏这只王八羔子!看剩下的那群乌龟老王八能把老子怎么样!”
…………
第七天,在东傀人发起了第一波进攻之后,东关军料想中的第二波、第三波进攻并没有到来。
据斥候来报,是东傀部族间起了矛盾。
虽然不知究竟是哪些部族起了冲突,但这一周以来的坚守,总算没有白费,成功证实了一些宥昀的猜想。
“果然,东傀部族之间同生共死的团结,是长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