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宇宙的无限和生命的有限,那些自认为渺小的生命,真正的意义又是什么?”
“如果说生命的目标是成长、探索和理解,这些目标在宇宙的广袤面前又能带来何种转变?”
“这片寰宇每一颗恒星,每一片尘埃,甚至每一条传递信息的光波,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讲述着生命的意义。那么,我们作为自觉的观察者,如何诠释自己的角色?”
“我们是否只是被动的记录者,还是积极的参与者,又或是创造者?”
“嗯……”在停云愣神的时候,白言的问题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相反,他抛出了一个似乎更难的问题。
“在宇宙中,空间和时间为所有物质和能量定义了存在的框架。但生命所诞生的意识,特别是类似文明的集体意识,是否某种意义上超越了这些物理维度?”
“如果是,那生命意识又和宇宙的基本结构有何联系?生命对于这片宇宙又代表着什么?”
……
此时仍是夜幕时分。
黑塔本人和阮·梅凑在了一起,在阮梅的笔记本上,黑塔看到了一些和生命相关的问题。
每一项似乎都有着多种解答,但每个解答似乎都合理却又不合理。
黑塔翻动笔记,并和阮·梅闲聊:“他似乎去了一个女孩的闺房,你有什么感受吗?不过看样子你们还没发生什么。”
阮·梅坐在椅子上,淡然地捏着一块梅花糕,喂到坐在她身上的小雅口中,并简单地给黑塔解释。
“一个智慧生命的家园布置,对于一个善于观察细节的人来说很容易看出端倪。
而选在对方的卧室,生物的家园意识可以让对方更加放松。这对他来说更方便,他需要用此抵消身份悬殊而带给对方的异样感。”
“你很了解他吗?”
阮·梅从黑塔的语气中似乎察觉到一丝异样,但还是回答道:“用他的话来说,你在阅读生命的同时,生命也在阅读你。”
黑塔翻动笔记:“这些问题下写的答案,好像并不是你的笔迹。”
阮·梅下意识地摸摸小雅的头:“那上面的问题是白言最近给小雅的练习题。”
“你确定……好吧。不愧是你们的孩子。”
黑塔确信,这上面的问题如果是单纯的简单回答,普通人也没问题。
如果要严谨一些,那么连博识学会的人都会头大。
但是那孩子,似乎就像写论文一样,回答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