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一点脾气都没有是吧!
凌竹意此刻只感觉心被一把尖刀不断划着,既酸又痛。
痛地想要呐喊,但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痛……无法呼吸的痛。
她想要收回脚,却发现陈安的手犹如铁钳一般。
她既然无力了。
凌竹意感觉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也许就这样死掉挺好的。
莫名的凌竹意脑海中冒出这种奇怪的念头。
“滴答……滴答……”
就在陈安低头按摩的时候,突然水珠滴落的声音响起。
陈安顿时一呆。
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
不过很快他就松了一口气。
却是凌竹意把桌上的茶杯给打翻了,茶水顺着桌沿滴落。
他还以为是……
陈安收起纷杂的念头,松开凌竹意,起身道:“师伯,我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往外走去。
他怕等下凌竹意恢复过来,找他秋后算账。
陈安推开飞梭舱门。
看着舱外悠悠飘过的白云,长出了一口气。
陈安看了一眼变成死鱼的凌竹意,关上舱门来到飞梭前。
望着苍茫大地。
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师兄!”
就在这时,一袭黑衣,梳着长长马尾的顾雪清从大地之上飞了上来。
一见到陈安,就兴奋地扑到了陈安怀里。
“师兄,你没事吧!”
顾雪清用脑袋蹭了蹭陈安胸口。
陈安看着顾雪清眼神复杂道:“师妹……我们发生的事……”
“师兄!”
不等陈安把话说完,顾雪清就牵着他的手说道:“师兄,你不要自责,都是雪清自愿的。”
“唉!”
陈安看着小心翼翼的顾雪清,深深叹了一口气。
抚摸着她的脑袋,歉意道:“说到底还是师兄喝多了,没控制住,对你做出这种事来,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嗯!”
顾雪清如小猫一般嗅了嗅陈安的衣服,目光奇怪道:“你身上怎么有股骚味?”
“??”
“可能是太久没洗澡了吧!”
陈安想到刚才那杯茶,倒得也太是时候了。
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也不敢明说。
他和顾雪清的关系本就复杂了,要是把刚才的事一说,天知道会发生了。
他不敢去想。
顾雪清见陈安这样说,倒也没多想了。
“师兄,等回去了,我给你多做几套衣服,这样你就可以随便撕了!”
“……”
“师妹!我们之间的事,本就是一个错误,不能将错就错。”
“嗯……嗯!知道!要节制!”
“不是节制不节制的事……唉,算了,随你吧!”
陈安本来想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还在青野山脉干嘛?”
顾雪清道:“凌师伯把整片山脉都封起来了,现在整个青野山脉都是我们的了,对了,凌师伯呢!?”
提起凌竹意,陈安就一阵头痛。
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不过他还是说道:“凌师伯在里面修炼呢!有事吗?”
“有!”
顾雪清道:“就是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伙散修不肯走,在和我捉迷藏,我来找师伯,看怎么处理。”
“咯吱!”
就在这时,凌竹意打开舱门走了出来。
依旧是那身青色的禁欲系道袍,穿戴整齐,眼神无悲无喜,极为平淡道:“我说了,一日之内,不离开者,杀无赦。”
陈安看着神色冰冷,把所有美好都藏在宽大道袍里的凌竹意。
又想到刚才对方如死鱼一样弹跳,现在却一脸的禁欲冷漠脸。
这种极致的反差。
即便陈安被顾雪清弄得恶心那种事,此刻拳头也不由得握紧了。
拳头硬邦邦。
想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