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羊,小青,西门三人紧随武松带着几个手足跟着小三子急行百米之外,左转进入一条街道。
就见那又是百米之处,一家挂着蓝底黄字“平记”幌子的客栈外也已经围了不少人。
“掌柜的,掌柜的,武都头来了!”
小三子挥舞手臂喊叫着奔跑过去,围观人群回头见到公差,便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一个身穿绿色印有铜钱样式长袍,头戴两条长带子员外帽的老头,惊魂未定的从人群中挤出来。
他见到武松等人,长长一揖。
“武都头,可不得了了!
我那杂物间住的一名袁姓客人,他,他不知何故被吓死啦!”
“刘掌柜的,你说什么杂物间?!
不需慌乱,慢慢说。”
武松不解的看向他 ,刘掌柜的老脸一红。
“这客人姓袁,叫袁小田,是说书的先生。
他来我家客栈要找便宜的房,我这只有那杂物间隔开的房价合他的意.就让与他住。
谁知道这才几天工夫,今早半天不见他出门,我便打发伙计去看,哪知,他,他竟然死了,被吓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吓死的?!那杂物间在何处?你快带我去看!”
“武都头等下便知了!小三子,快带路!”
老刘掌柜扭头就高喊一声。
“武都头这边请!”
小三子麻利的前面引路,这是个方形的两层客栈,那杂物间就在一楼靠近喂食骡马的地方。
门口也围了十几个大胆的住店客人,他们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则探头探脑隔门向屋内看。
但见到有公差快步走来,便纷纷散到一旁。
老刘掌柜到了门口,哆哆嗦嗦不敢进去,小三子倒是胆子大,轻轻把门推开。
“你这个门是怎么打开的?!既然人死了再如何与你开门的?!”
武松驻足未进,而是紧蹙眉头扭头望向小三子和老刘掌柜。
“武都头是这样的,早上不见这位袁先生出来,掌柜的便让我来叫门,喊半天不见有人回应,便让我从后窗看了看。
这发现了袁先生竟然躺倒在地,我便从后窗爬进来把门打开的。”
武松这才点点头,扭身在围观者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厉声喝道。
“把门看好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武都头,我可以跟你一起进去吗?!”
看着合掌一礼的逢羊,武松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西门,小青则紧挨着逢羊也一同走了过去。
几人驻足在门口默默的向屋里观瞧,只见一人全身僵硬,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两脚正对一个小杂物间。
他一手摊开平放地面,一手已经滑落咽喉处。摊开的手臂旁边还跌落一个灯台,有少许灯油洒出,几人都微微一愣。
慢慢走到此人的脚边,透过被打开的窗户,再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位叫袁小田的说书先生死状极为恐怖!
只见他大睁双眼,瞳孔已散,表情惊恐狰狞,嘴巴微微张开,面色乌青泛黑。
“看他的模样,就是惊吓过度而死的!”
西门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看几人都望向自己,才解释道。
“之前我曾经听我那药店坐堂的孔先生说过,这被吓死的人,因为被惊吓的瞬间,血流直冲心俯!
这样会造成心俯受损,同时伴随着巨大的疼痛和恐惧。
这些就会在面目表情反映出来,而且有时候还会发现有些人胆囊已经破裂,就是老百姓俗称的‘吓破胆’!”
“大官人如此厉害,你都可以进府衙去去当仵作了!”
小青在一旁揶揄的说道,但马上就遭了他的白眼。
“仵作的后人不能参加科举,你不知道?!
不过这提点刑狱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切!!”
小青正想一抖折扇,便被逢羊两指挡住,她扭过头去,忽然鼻头一耸,眼神即刻变得锐利起来。
武松没有理会二人,而是盯着袁小田的尸身转了两圈,又查看了一下被打开了窗户和小杂物间,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便慢慢踱出房内。
逢羊与小青对视一眼,紧随其后,西门被扯了一把,才慌乱得退到屋外。
“小王速回府衙,报府台大人,并速请那仵作老张过来勘验尸身!”
一名衙役领命而去,武松转身又向其他手足交代事项。
西门,逢羊,小青三人则站在不远处,西门连连摇头。
“真是邪门儿,一晚上出了这么多条人命!这上元日过的!
逢羊你怎么看?是不是又是鬼怪作祟?!”
“哪有那么多鬼怪,钱记那里已经好令人恐怖的了。”
“在这‘平记’客栈,难说!我看一定是鬼怪作祟,那股子臭味都闻到了!”
小青的声音突然在逢羊脑中响起!
“仙姑,那这么说,这真是多事之秋啊!”
“小逢羊,我看你又糊涂了,这大冬天的,叫多事之冬!”
“嗯~?仙姑威武!”
武松转身走到三人身旁,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