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避讳很正常,但是她这母父双亡,自己去府衙换名字的时候,用上自己母亲起的字作为名字,看来还是十分思念家人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点到了人家的伤心事,李松白心里有点愧疚。
看着她一个人还没及冠就开始自己讨生活,她就想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
李松白感觉她们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不过这木锦之要比她活的更好,她当年可没有这么多的本事在身上,要不是家里还有点积蓄,说不定现在活成什么样子呢。
因此在面对木锦之这样,有本事但是身处困境的人,李松白很愿意拉她一把来结个善缘。
这种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鸣惊人,出人头地了。
李松白对于自己这么多年练就的眼力十分自信,别人不说,这个木猎户她是十分看好的。
李掌柜释放出来的善意,木锦之很直观的感受到了。
这个感觉和刚才与上官景逸交谈的时候接受到的善意不同。
上官景逸再怎么和善亲下,着重点也是在于“亲下”二字,那种亲和的善意是一个处在高位的领导者对于下属的和善。
李掌柜这种则是大有不同,这是木锦之这个当事人亲身体验到的一种十分直观的感觉。
见她们说话的声音停下来,账房从屏风后面伸出来一个头,对着李松白的方向小声呼唤:“掌柜的,掌柜的,这里,来一下。”
见到自家掌柜看向她,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李松白跟她过去。
李松白看着账房急切的表情明白有事,对着木锦之说:“我先失陪一下。”
木锦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也不至于没有一点眼力见。
账房独自叫李掌柜过去,那一定是一会要说的话是自己不能听的,她点了点头:“请便。”
账房把李掌柜带进里间,指着分类好的药材旁单独分出来的两个,悄悄的说:“掌柜的,她这次拿来的药材里面有两个药材价格不菲,不过年份不高药效没有那么好,我和黄药师有些不好定价,来问问你。”
李松白虽然是药房掌柜,但到底不是学过识别药材的人,看着桌子上的药材根本没有看出来是什么。
看向一旁的黄药师询问:“这是什么药材?”
黄药师轻轻拿起药材,压低声音跟李掌柜介绍:“这是白玉土茯苓。木猎户拿过来的这两个,一个是15年的,一个是16年的,都不是最好的年份,我们思索半天都不好定价,主要也是这个药材我这个们药房还没有收到过,所以你看……?”
李松白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药材名字,好像听到过,侧身对着账房吩咐:“我记得京城延龄堂送过来的那个定价书上好像是有这个药材的,按照那个规定的差别年份定价。
你去查查看,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和黄药师商量一下定个差不多的价格,这木猎户临近冬天要修缮房屋,别亏到人家。
还有外面桌子上的那几个鹿茸,你们也算一算价格,到时候一起给她。”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