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完马,上官景珵与上官景浠两姐妹依旧兴致勃勃,又缠着上官景逸要比试射箭与投壶,最后输得一个两个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
跑马射箭比不过就算了,怎么这种玩乐的投壶也比不过啊!
看着妹妹们有些失落的模样,又想起之前母凰让她好好挫一挫这姊妹二人的锐气,上官景逸心中好笑。
她轻轻拍了拍上官景珵的肩膀,笑着打趣道,“今日应当加个彩头的,白白赢了这些回,倒是让你们觉得无趣了。”
上官景珵一听这话,顾不得伤心,惊的连忙凑近上官景逸,夹着嗓子撒娇道,“长姐~”
上官景浠也忙不迭的凑过来附和着,“哎呀,长姐怎么与我们还论这些,长姐看中了什么说一声就是,小妹自是立刻送到长姐宫中,绝无二言。”
“好啦,长姐逗你们玩了,你们手里的东西还是留着自己个玩去吧。”上官景逸笑着说道,“不过下次可不能这么轻易糊弄过去了,要比试先拿出彩头来。”
“知道啦,长姐!”上官景珵和上官景浠齐声回答道。
这时,一个身着铁甲的侍卫,步伐沉稳地自马场那辽阔的外围缓缓步入,最终在距离三人不远处停下脚步,恭敬地弯下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殿下,酒楼有客来访。”
上官景逸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会通过一家酒楼找她的人,除了木锦之她想不到第二个。
上官景逸心中暗自思量:真真是踩着最后的期限找来,可惜了,去的不是地方。
“长姐若是有紧急要务,自是不必顾及我与景浠。”
上官景珵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洒脱,而一旁的上官景浠亦是点头附和,两人虽平日里喜好游玩,却绝非那等无知愚昧的纨绔之辈。
听出了话中的深意,上官景珵与上官景浠在上官景逸背后默默对视,一通挤眉弄眼,传递着独属于她们两个才明白的信息。
不过,她们也知道分寸,没有多问什么。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多参与比较好,多知多烦扰。
“你们且去玩儿你们的,晚上去我府上里吃烤羊腿,曦姐儿让人从北境送过来的羊,信里第一句就提到了你俩。”
“曦表姐大气!长姐大气!”
“好久不见曦表姐了,这个月的信还没写呢。”
上官景逸唇角微勾,大步流星地与侍卫一同离开了马场。
回程的马车上,她取出笔墨,迅速书写了一封密信,交由下属,让其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北境。
马车径直驶入南区主街的一家酒楼后院,在掌柜的引导下,上官景逸见到了在包间里吃吃喝喝的木锦之二人。
木锦之和木雁听到开门声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迅速起身,同时抓起一旁的手帕,轻拭嘴角,低头躬身,行了一礼。
两人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又出奇的同步。
酒楼掌柜开门后,便识趣地侧身让开,待上官景逸步入包间,掌柜默默地行了一礼,便悄无声息地关门退出。
上官景逸步入包间,目光在木锦之与木雁之间轻轻扫过,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木侍郎无须如此多礼,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她边说边悠然地走向桌边,随意地拉过一张雕花椅子坐下,同时示意木锦之也入座。
木锦之打了个手势,木雁悄声退了出去。
木雁低着头,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了门守在门口。
“有劳殿下记挂,小人一切安好。”
木锦之身子坐的笔直,说话也是一板一眼,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她对上官景逸的敬畏之心。
“木侍郎现在可是正二品官身,怎么还如此自谦?”
上官景逸的眸光深沉,面上不动声色,转着手中的茶杯,默不作声的打量着木锦之。
“不瞒殿下,我这不是没当过官嘛,别说之前不敢想,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玄乎,有些事情上多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