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高神慌张时，渣男缓缓摘下至高神用来封他口的小手，目光专注，神情温柔：“你说没有就没有。”

  “无论你做的决定，是倾向于人性，还是深渊，我都会制定合适的方案去迁就你的决定。”

  “只要你快乐就好。”

  听到最后那句熟悉的话，被迫害了一路的至高神仿佛被青春撞了一个满怀，撞到出现幻听，仿佛听到了8年前桃花下的宠溺，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结碎成粉末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心魔被五花大绑的声音。

  至高神痴痴看着凝视自己的老师，幽怨地问：“你嘴上这么宠我，可你为什么还忍心亲手杀死我？”

  J教授温柔地看着她：

  “因我见你堕落成定局时，就做好了陪你共赴深渊的决定。”

  “所以杀你，送你成神；等我处理完人间事，随后就死，来深渊陪你对峙永恒。”

  “我已经安排周密，等到世界末日来，给你机会，亲手杀我一次，解开你的执念之铃，扫清你进化之路上的心魔。我死后，我将堕落为深渊之物，陪你到永恒时间的尽头。”

  “这也是你找我复仇的目标吧。”

  至高神睁大眼睛，傻望男人，娇躯麻了。

  什么？

  他？

  他要陪我堕落？

  他甚至猜到了我复仇的心思？

  他居然提前帮我部署好了杀他的计划？

  为了帮我解开执念，扫清心魔，为进化扫清道路？

  我堕落那刻，他就准备陪我，计划了这一切！

  所以是我太肤浅，领悟不到这份爱的厚重！

  怎么会这样！

  脑子好麻……

  至高神感觉大腿、指尖传来电流般的酥麻感，芳心狂跳，脑袋晕乎乎的。

  这种被看穿，又被宠溺的感觉，比复仇成功还要上头……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至高神抵抗着那虚幻的甜蜜。

  但这抵抗是徒劳，她像一只蝴蝶，已经掉进了捕蝇草分泌的蜜糖里。

  芳心大乱的至高神，嘟嘟囔囔地诉说着这两千五百年来的委屈：

  “我被你杀掉以后，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变成高阶深渊领主以后，我都不敢跟其他深渊生物接触……”

  “默默把自己关在宫殿里，每天在时间线里推演人类命运……”

  “两千五百年过去了，我推演了九十五万遍，自闭了两千五百年……”

  “你知道嘛，我其实很容易受伤，你们给我留下的伤痕，我到现在还在痛……”

  “这种痛，保留了我的人性，让我始终没有变成真正的深渊邪神……”

  J教授轻轻握住至高神那洁白的小手，点着头，等她嘟囔完，才重复道：

  “我知道你受的苦，所以我会陪你。”

  “世界末日那一天。”

  “我的命。”

  “赠与你。”

  “治愈你的痛。”

  “宏观战略的各方面，我已安排好。”

  “你只对师妹们保密便是。”

  至高神感觉自己的思想在发生天崩地裂般的震撼。

  曾经破碎的心，再次被暗恋的老师轻轻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