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也是第一次探查其他异能者的记忆。

  不能像天使教会本人亲眼所见的那般清晰明了。

  许多人物影像会有卡顿和些许模糊。

  那个渡边实验室不在陆地，而是在大海深处，平时的物资补给，都是靠近处的一个小岛。

  人员进进出出，都不许有任何智能产品出现。

  只有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才有各个大门之间的门禁卡。

  天使教主进去的次数也不多，只有五次。

  每次都是渡边实验室的人开着船过来找他。

  也许是知道这个天使教主就是个草包，船又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渡边实验室的人并没有捆住他的手脚，遮住他的眼睛。

  不过顾明月还是用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用心描刻着太阳西落和天上群星的位置。

  虽然登船的次数不多，不过渡边实验室的人不止带着天使教主登上他们的实验轮船，还带着他上了那个特殊的小岛。

  渡边实验室的实验轮船在黑域降临之后，才驶进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没让黑域里的怪物吞噬掉。

  看样子似乎和里面的怪物达成了某种和平协议。

  顾明月记下大致位置，控制着天使教主继续回忆渡边野的长相。

  天使教主身子小幅度地挣扎着，脑中回慢想起他和渡边野初次见面时的模样。

  那是个长相很一般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有着鬼国独有的孤僻气质，又瘦又弱，给人一种很是阴鸷的感觉。

  可惜天使教主拼命回想还是看不清那人的五官。

  顾明月继续发力，她记得渡边野的声音，日后见到这人，即使不看长相也能认出来。

  可她记得那个渡边实验室里不止渡边野一个掌权者，似乎还有一个老人也是幕后推手。

  于是顾明月继续引导天使教主回忆在渡边实验室内经历的一切。

  渡边野话很少，平时总是在实验室里捣鼓许多可怕的R体实验。

  真正和天使教主对话的是一面容苍老的女人。

  年纪很大，头发花白，背佝偻得几乎折断。

  ‘这个女人很丑，脾气也很臭。’天使教主虽然没了舌头，但在意识海里，他能够继续说话。

  他似乎对这个老女人有着极重的厌恶。

  ‘她叫什么名字？’顾明月也用意识向他问道。

  天使教主摇了摇头：‘叫……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反正很丑。’

  顾明月微眯双眼，前世她也从其他实验人员的口中听过一个很丑的老女人。

  只是从未真正相处一室过，她也不知道那老女人声音如何。

  顾明月没听过她的声音，就对她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