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面面俱到的余家主,余仕达问道,“父亲还没醒?”
看他气得脸色狰狞,余洵美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语气平静道,“或许我们应该分析一下,既占领西河铁矿,又有能力打沉倭人船只的人是谁?”
余仕达愣在原地,独自思忖起来。
片刻后,想到某种可能,他顿时瞪大眼睛,眸光充满怀疑和震惊。
“你说,会不会是赤安那伙土匪干的?”
“他们盘踞在赤安多年,横行霸道,祸害乡邻手段极其残忍,很有可能。”余洵美道。
余仕达一拍手掌,他都被自己的聪明惊到,“西河有铁矿,他们难免不会心生贪念,我早有耳闻赤安土匪与怀州城钟家走得近,要不我先派人去怀州城问问钟家?”
“我觉得可行。”
两人商议好,余仕达便派人前往怀州城打探情况。
怀州城钟家,钟家主听了余家护卫的诉说,脸上一副便秘的样子,他朝坐在下首的幕僚何先生使了个眼色。
何先生清了清嗓子道,“不满你说,赤安的土匪已经被人连锅端了。”
余家护卫听到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什么?你们居然把赤安的剿匪给灭了?”
钟家主撇开脸,何先生道,“剿匪的另有其人。”
“是谁有这通天本事?”
“这个有些不好说。”
余家护卫有些难以置信,钟家说话又吞吞吐吐的,以为是钟家在推诿不愿为他引见土匪首领,他坚决要上山一趟。
钟家主无奈,只好让何先生陪着余家护卫上赤安走一趟。
站在土匪曾经盘踞过的土匪寨上,余家护卫看到里面住满了衣衫褴褛的山民。
山民是云漠他们剿完匪后安排住进去的。
望着几位突然出现的衣着华丽贵客,山民们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并不是当时来剿匪的恩人。
“你们可知缴杀土匪的是何人?”余家护卫厉声喝问。
山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下头瑟缩道没有说话。
不清楚来人是谁,他们不能轻易把恩人暴露出来。
恩人说过开春后会来教他们种粮食,种出粮食后他们就不用当山民,不怕没粮吃了。
何先生上前对着一位年纪稍大的老者道,“老人家,你们可知当初来剿匪的是何人?”
老者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茫然,他摇摇头。
“不知,当初我们听到这边的喊杀声,害怕的都躲进了深山,过了半个月出来一看,土匪全不知所踪,土匪寨内的东西也被搬空了,到处都是血渍。这处寨子能挡日晒雨淋的,我们就寻思着清理清理住进来。”
余家护卫闻言大失所望,他质疑地望向何先生,钟家素来与土匪有往来。
“你们钟家居然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何先生斜睨他一眼,对他的质问很是不满,“难道土匪是我们钟家养的?”
余家护卫想要辩解一二,何先生却是冷哼一声,不给他机会,转身往山下走。
何先生回去之后跟钟家主一阵嘀咕。
对于余家护卫的询问,负责接待的钟家管事始终含糊其词。
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余家护卫不敢再耽误,急匆匆往回赶。
临走前他见了钟家主一面,劝其放下恩怨成见,与余家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