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前院。
余管事领着大夫返回前院,“老爷!大夫诊完脉回来了。”
“怎么说?” 余家主激动地站起身。
大夫朝他施了一礼,缓缓开口道,“回禀余家主,大少爷的身体早已被五石散掏空,身体早已腐败不堪,药石无医。”
“我儿可还能令妇人有孕?”余老夫人妇人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大夫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根据方才在下的诊脉结果来看,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余老夫人指着范月佳,厉声喝斥道,“溅人,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唔!唔!”范月佳苍白着一张脸,摇着头试图挣脱身上缚着绳索,肚子隐隐传来一阵痛感。
就在此时,伺候余仕成的贴身小厮跑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
“老爷,老夫人,不好了!大少爷他,大少爷他没气了!”阿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口气说完。
“什么?”老夫人两眼一黑,靠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余家主急忙让余管事带大夫过去看,他似是早有心理准备,脸上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家主,眼下这伤风败俗的妇人如何处置?”
族人显然不准备放过范月佳。
余家主有些为难,儿媳妇和她丫环皆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余仕成的,可大夫的话又让人不得不信。
眼神扫过还跪在地上的小厮,伸手指向他,“你说!大少夫人这段时日可有去过大少爷屋中?”
余家主眼神死死盯着小厮,哪怕他说有一次,他都会认下范月佳肚子里的孙子。
显然,小厮要让他失望了。
阿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余家主,“回禀家主,大少夫人已两月有余,未曾入过大少爷屋中。”
刚被丫环掐醒的余老夫人倏地站起身,走至范月佳身边,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水性扬花的毒妇!将她与腹中孽障一并浸猪笼!”
范月佳眼神幽怨地盯着小厮阿明,不是这样的,他说谎!
阿明伏在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前几次余仕成都还是能行的,谁知她还没怀上便不行了。
当初就是他和另一个小厮说余仕成希望她能生下余家的嫡长孙,不管是不是他余仕成的种,他都不会介意的!
她这才想着李代桃僵,给自己在这余家后宅搏一个前程。
怎么会是这样的?
难道是余仕成骗她?怎么会?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麻,腹中剧痛致使她不能认真思考。
“家主,此等恶妇一定要严罚!”
“对,不能让她逍遥在外,给我们余家丢脸!”
“她试图用孽种混淆余家血统,绝不能轻饶!”
“浸猪笼!浸猪笼!”
余家族老们群情汹涌,势要将范月佳浸猪笼才肯罢休。
思及与余家结盟的范家,余家主旁边的余仕达坐不住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此时杀范月佳绝非明智之举。
他正想开口劝说两句,余家主连忙摁住他的手,“听族老们的,切莫多言!”
余家主深知,若是保下范月佳,虽然可以维持与范家的联盟,可必然会失掉在族中的地位。
俗话说得好,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盟友固然重要,可团结宗亲,才是命脉传承,家族兴旺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