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问题似乎让空气凝结了几分……
仿佛往日面对咒灵的眼神,在六眼面前他们都无所遁形……
一直没回答的你——是心虚?还是……
“唉……”
……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黑暗的管道里,她缓缓张开了嘴巴,说出了她的答案——
“我的名字叫凌茧,前不久刚过十八岁,从回不去的家里来。被抓来之前我只知道自己莫名到了东京,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而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回家。”
她没有躲避,直勾勾地回望着对面的男人……
黑是能吞没一切的存在,就算是明亮的六眼……又何尝不是无处遁逃呢?
……她的回答与五条悟所想截然不同……她所描述的一切与“他认识的凌茧”没有一丝相同点……
……而也正是这一刻……六眼好像看见了她身上的割裂感……
“……十八…岁……”五条悟反复“咀嚼”着这个令他在意的字眼。
……假如时间停留在他们机场的最后一面,他的笨蛋学生至今有二十四岁了……而眼前凌茧口中的十八岁——
五条悟深深地望着她:在他的记忆中——凌茧十八岁的那天,是他陪在她身边过的……成年的意义总归不一样,忙碌的最强咒术师专门空下这一天给这个最特别的学生一个惊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出了一个似乎心中早有答案的问题:“……你还记得五条悟吗?”
闻言……凌茧错愕地看着对方,这个突然冒出的名字她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是谁?”
在他的记忆中,他们相遇在她的十六岁。
可在眼前人的记忆中……她成长至今的十八个年岁里……却没有这个名字的存在……
想到这里……五条悟莫名地笑了一声,没有任何原因……透着寒意的笑。
……半晌后……
这个白发的男人如是回道:“五条悟是我~”
“……”
听了眼前的男人的话语,凌茧的嘴成功扁成了一条直线……
自己昨天问这个癫男人名字——他不仅不说还掐她脖子!更别说后面还把她关起来!
今天癫白毛反倒用他的名字问自己知不知道……
凌茧感觉现在的自己满头青筋“井号”,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哦”了一声……毕竟还等着这个癫男人把她从管子里救出去。
“……五条…悟……你还有问题吗?你是不是忘了还得把我弄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叫着很别扭。
“还有一个问题——”五条悟边说边从管道里退了出去。
他站在下方抬头望着天花板的咒力人影:“我昨天想杀了你~你会怕我么?”
“……”
此话一出……凌茧血压飙升: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白毛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这么矛盾的问题是怎么问出口的?!
“我能不回答吗?”凌茧翻了个大白眼。
“不能~三秒钟不回答的话——我就任你堵在管子里~”
“……我***……”凌茧非常小声地骂了一句,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不怕得了吧!”凌某没好气地说道。
五条悟双手抱胸继续逼问:“那你昨晚为什么躲开?”
……昨晚五条悟再次想碰她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这人往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