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也有这种玉佩?真的吗?”卫浪当然想问个清楚。
“是,好像是……一模一样……小时候我见过的……”阮凝回答着,却突然抬手扶住额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呀,头好疼……我,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没事没事,不急,你慢慢想……”卫浪想起来了,当初在黑市,阮凝回忆哥哥的事情,状态也会变得奇怪。
“不,不行……我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可阮凝越来越不对劲,就连语调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嘶……”卫浪顿感不妙!这情况,不会是于昌海说的……要发病吧!?
正琢磨着,还真的听到于昌海的声音:“阮凝!”
一声轻喝,将阮凝拉回现实,她瞪大了眼,循声看过去。
于昌海也是从二楼下来的,身形一闪便来到阮凝身旁,从她手中一把夺过玉佩。
“院长?”卫浪则用诧异的眼神打量着于昌海,“你啥时候过来的?哎不是,你也打算拍一手吗?”
“我不是过来竞拍的!”于昌海斜了卫浪一眼,“我刚才就坐在你们隔壁包厢,我是过来喝酒的!”
“喝酒?”卫浪当然不信。
这老头子肯定是收到什么重要情报,专门过来盯着的!
于昌海不再解释,而是转头看向苏蕾,吩咐道:“先把阮凝带回包厢,让她休息一下。”
苏蕾自然不敢违抗院长,连忙走过来扶住阮凝,将她带回楼上。
只有顾灵惜还站在楼梯口,用清澈的眼神盯着卫浪。
“咳咳,郡主,你也回去吧……”卫浪无奈地对着顾灵惜摆了摆手,“我先跟院长聊会儿天,很快就上去……”
“哦……”顾灵惜又迟疑了十几秒,总算转身上楼。
苏昂见状,也识趣地退到外面去了。
旁边没有别人了,可于昌海没有接着说阮凝的事情,而是板着脸指责卫浪:“你小子!秋夕节带着三个女孩出来逛街已经够过分的了!你竟然还带着她们来竞拍花魁!?你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废料!?”
卫浪撇了撇嘴,只道:“院长,你一大把年纪了,不也来这里喝花酒看竞拍吗?半斤八两的,你好意思说我?”
“啊呸!我没喝花酒!”于昌海必须澄清这一点,“我是过来帮着姜婉儿看场子的!”
“哦?”卫浪稍稍一怔,“你跟姜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了声誉,于昌海只能说实话了:“姜婉儿的父亲,也是四海会的成员,更是我的至交好友;可惜就在那场政变中,姜家受到牵连,男丁流放边关,女眷沦为奴婢……我也是花了好多年,才找到姜家的小女儿,正是姜婉儿……”
“嘶……这样啊,原来姜婉儿是被卖到青楼的?”卫浪琢磨了一会儿,“哎你咋不早点儿帮着姜婉儿赎身呢?你这朋友也不够仗义啊……”
“笑话!我拿的出那么多钱么!?”于昌海又瞪了卫浪一眼,随后无奈摇头,“再说了,姜婉儿早就喜欢上这种生活,她乐在其中……我现在能过来帮她看场子,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唉……”
“呃……好吧……”卫浪最终表示理解。
显而易见,姜婉儿是真的喜欢做花魁的感觉,谁要是帮她赎身做回普通人,只怕她会气死。
解释完姜婉儿的事情,于昌海便伸手将玉佩递给卫浪:“你先拿着吧,以后别再让阮凝看到。”